但,盛乔乔知道,她的这些朋友,过得都不尽如人意的。
现在的宋斯南,抽烟喝酒,样样都来,他和宁汐的感情没平时出席活动时那般恩爱,每次私下朋友聚会都不见他把老婆带来。
盛乔乔从洗手间出来,被宋斯南堵个正着。
他一身酒气,单手撑着墙壁,少了一贯的矜贵与克制,眉眼染着三分轻浮,“乔乔,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骗我?我就在你楼下,看着你公寓黑灯瞎火,你却在电话里说……在家……”
他就是那晚,被看着长大的外甥女趁虚而入的。
盛乔乔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记不起有这回事。
宋斯南的眸色渐渐黯淡下去,眉眼间浮起落寞,“对不起……抱歉,失态了。”
他立刻收了手,对她连连道歉,转身走开,脚步微晃,有点狼狈。
狼狈。
盛乔乔以前从没想过,这个词会和宋斯南沾上边。
宋斯南推开包厢的门,倚靠着墙壁,摸出烟盒,抖出一根香烟,衔在嘴里,点上。
斜对面的包厢传来一首老歌,《鬼迷心窍》。
他脑海里浮现起苏妤那张白净清澈的脸。
那个毁了他的人,人间蒸发了一般。
盛乔乔回到包厢,傅言深正在和季晏划拳,她倒抽一口气。
季晏:“妹夫,第三杯,一口干了,不然,不算个爷们!”
牧野护着傅言深,“晏哥,你别灌姐夫,这一杯我代他喝。”
傅言深略嫌弃,“去去去,谁要你小子挡酒。”
他端起威士忌,就要喝。
手腕被人及时扣住,抬眸间,对上自家媳妇那张凶巴巴的脸,他背脊一凉,“媳、媳妇,我,我……”
他抓着她的手腕,轻轻地晃着,一脸讨好。
盛乔乔一下就心软下来,“季狗,你是有病吧,明知道我傅哥不能喝酒,还灌他!”
她冲季晏指责道。
季晏叼着烟,翘着二郎腿,一脸的散漫。
“啧啧啧,撒什么狗粮,跟谁没家属似的。”话一出口,季晏想到家里那个冰块,瞬间扎了心。
盛乔乔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我傅哥今晚出什么岔子,都赖你!”
她从小和季晏玩到大,比亲姐们还亲,两人见面就互怼。
傅言深见媳妇护夫狂魔似的护着自己,心里别提多嘚瑟,嘴角一再上翘。
“傅哥,你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盛乔乔贴在他身旁,转过他的脸,紧张地问。
借着灯光,她才发现,他居然面不改色。
刚刚听季晏的意思,他已经喝了两杯50°的威士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