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像是扎了一根刺,被人来回拨动着,又疼又膈应。
这根刺是前世他羞辱我时就扎下的。
我用力捏了捏拳头,手心的疼痛将我拉回神,我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他这么看我,是他瞎。
他也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我又何必再觉得受伤?
我用力眨了眨眼皮,将就要夺眶的眼泪咽了回去。
“乔乔,傅言深刚刚那么对你,会不会把你我都——”
“表哥,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这件事,你跟我去警局说清楚,还我个清白。”
我平静地打断表哥的话。
尽管傅言深不信我,但是,我要为我自己讨个说法,把时夏泼我的脏水甩回去。
“乔乔!你真不管哥了?我真的就是想给你出个气!我看你这个大小姐在自家公司还被那个上门女婿、小三——”
“表哥,我爸现在都要捧着傅言深的,你真糊涂,走吧。”
我扬声打断表哥刺耳扎心的话,讽刺地勾了勾唇角。
听了我的话,表哥一脸慌乱,“乔乔,你就不能帮帮哥吗?你嫂子她还——”
我狠下心,出了包厢。
外面,围着很多服务员,见我出来,他们的目光在一瞬间朝我聚拢,个个流露出诧异、惊愕的眼神。
“都滚开!”
表哥出来,一声呵斥,他们便作鸟兽散。
我朝着电梯口走去,给司机去了电话,吩咐他来地下停车场接我。
“乔乔,你,你这是怎么了?”
“姑姑……”
我刚挂电话,听到一道女声和稚气的童声,抬眼看去。
长相文静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腿边傍着一个可爱漂亮的小男孩,他许是被我的狼狈吓着了,怯生生的。
我愣了愣才想起,女人正是我表嫂。
“你们怎么来了?”
跟上来的表哥,走到表嫂跟前。
“老公,你的脸怎么了?你们,你们这是被打了?陆鸣,你是不是惹事了?”
表嫂情绪越来越激动,胸口大幅起伏。
表哥连忙上前安抚她,怕她动了胎气。
记忆中,表嫂这一胎是女儿,我和傅言深一起去喝过满月酒,我还抱过软萌的小婴儿。
前世,表哥也没做出欺负时夏这种事。
会不会是我重生后的蝴蝶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