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和宋自衡匆忙赶去了萧家,看到萧老爷子正颓靡地躺在床上。
连续承受丧子之痛,老人家就算闭着眼,眉头也紧紧皱着。
萧云璨和萧文渊的小老婆董芳,正满脸担心地站在床边守着他。
“暖暖,你来了?”萧云璨看到顾暖暖领着
宋自衡走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位是宋老先生吧,谢谢你能过来。”
“客气了。”宋自衡温和地笑着摆摆手。
“萧老先生。”顾暖暖走到床边小声喊了一下。
萧老爷子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是顾暖暖,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暖……暖暖来了。”
“爸,您慢点。”董芳急忙走过去,扶着老爷子坐起来,拿起一个枕头给他垫好,让他舒服地靠着。
“坐……坐啊!”萧老爷子脸色有些憔悴,但还是很和蔼地笑着招呼顾暖暖。
顾暖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柔声向萧老爷子介绍坐在她左边的宋自衡:“萧老先生,这是我师父宋自衡。”
“宋师父,久仰久仰啊!”萧老爷子连忙激动地冲宋自衡伸出手。
“老先生,您客气了!”宋自衡连忙和老爷子握手。
他仔细打量着老爷子的面容,有些担心地说:“老先生,您眼神颓靡无光,是气郁于心,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宋自衡只是一望,就说中萧老爷子的病因,让在场的萧云璨和董芳,均是面上一喜。
有这么医术高超的老医生在,萧老爷子的病一定可以手到擒来。
接着宋自衡又给萧老爷子左右手把过脉,才语气凝重地说道:“老先生,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你这凡事都憋在心中,实在是伤心伤身啊!”
“世界最痛莫过于,幼时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最心痛之事。可你们毕竟有过父子一场的机缘,你疼过爱过他,这便足以了。”
“不够!不够啊!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没有好好待他们啊!”萧老爷子悲从中来,老泪纵横而下。
董芳害怕老爷子承受不了,想要上前去哄劝,却被萧云璨给拽住了。
气郁于心,哭一下,排解心中的苦闷,是疏通心经。
宋自衡长长叹口气,又道:“想想我,生下来没有父女,也没有娶妻生子,在世数十载,孑然一身来,孑然一身去,何其悲哉?”
“萧老先生,你享受过亲情,感受过父子之爱。比起我,你幸福多了。”
宋自衡手指向萧云璨等人,扬声道:“看看,守在这里的,都是关心你的人。死者已矣,此刻站在这里,正关心爱护你的人,才是你该在乎的人啊!”
萧老爷子看着大家关切担心的脸,哭着连连点头:“孩子们,难为你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