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是简直的经济助手,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金融管理学院,对经济有着繁锐的感觉和分析能力。简直慧眼识英才,把当时并不出众的萧收在旗下,这一算来已经有十年了。
萧来到马里兰别墅时,简直正在简朴的胁迫下做着仰卧体坐。简朴撑着不方便的肚子摁着简直的膝部以上的大腿位置,诱惑着简直一点一点勉强地从床上坐起又躺下再坐起。
“好累啊!”
简直轻声抱怨,简朴置若罔闻,还凶巴巴地说:“才三个,你才坐三个,说好一天五个的。”
“但我大病初愈!”
简直为自己找着借口,简朴翻了翻白眼说:“我挺着十几斤重的大肚子,还坐了五个蹲起呢,不要找借口,快点做。”
“你那是医生要求的运动好不好?”简直苦着脸说:“医生又没有要求我。”
简朴要适当做点活动,是助产师说的。这有利于简朴以后的自然分娩。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医生不敢要求你。”
简朴戳穿简直的阴谋伎俩。这人的虎威波及范围之广,谁能算出有多么辽阔?看那几个医生见他的表情,简朴不言而喻。没关系,他们不敢要求简直什么,自己敢。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简直的,而且也是为了简直好。这样糟的身体再不适当做点锻炼,还有救吗?
“简朴,我想喝水,喂我。”
简直耍懒似地倒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再坐起来了。
“才坐了三个,你已经喝了八遍水了。”
简朴不是夸张,是真的有八遍了。简直在暗暗地抗拒着简朴要他运动的要求。简直的特点就是懒得动。
“哪有,哪次也没解渴。”
一次一小点,哪能解渴。简朴又狠狠地瞪了简直一眼,简直这是故意的,哼,拖延时间吗?她可不怕。拖吧拖吧,看谁的时间更珍贵。
简朴拿着小勺喂着简直喝了一小口。简直咬住银勺不松口。简朴不敢太用力地往外拉,怕伤到简直的牙。说实话,简直这五官里,长得最出色的就是这一口白到羊脂玉一般的牙了,配上他温和的笑容,真是……笑里藏刀。
就在简朴和简直两个人玩着拉银匙这种低档次游戏,却还津津有味时,门口出现了值班管家的身影,那管家一到门口就有些后悔了,看到简直射来杀死人的目光后,就更后悔了,如吞了黄莲一样。
“先生……先生……”
管家低下了头,并退出了门口半步远的地方。
“什么事?”
简直终于肯松口了。简朴收了小银勺,也不回头,并庆幸着自己后背对着门口。
“萧先生已经到了,在会客厅等您呢。”
管家说完后,简直挣扎着想要起身,简朴连忙坐过去,轻轻地摁住了简朴的肩膀,低声说:“你不是刚刚还在说大病初愈吗?”
“啊?”
简直有些不明白简朴的意思,难道一定坚持要自己把剩余的两个仰卧体坐做完才肯放自己出去吗?
“让萧先生过来这里吧,你别来回地折腾了,又该着凉了。”
卧室这边的温度一直是由空调控制着的,恒温在二十度左右,而会客室里哪怕温度达到这个数了,走过这个走廊……,简朴也是不放心的。
“哪有那么娇贵!”
简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欢喜之极,对着站在门外还有些忐忑的管家说:“你告诉萧先生来这里见我吧。”
“是!”
管家退走后。简朴扶起了简直,在简直的背后放上松软的靠枕,又给简直披了一件白色的薄料蚕丝棉袄,把被拉到了简直的小腹处,又顺手理了理简直弄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简朴的手划过简直的额头时,被简直一下子摁住。骨感十足却不觉得硌手的手指在简朴的手背上摩挲着,眼睛却心虚地垂下,玉白的牙齿轻轻地咬在唇上。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着,萧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被震了一下,自己那个淡定如水,清波无痕的主人……情动了。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萧又偷偷地瞄了一眼简朴,只能看到后背看不到正脸,可那俯下去的姿势却是温柔的,半侧脸的目光也柔和,对主人的抚摸也没有抗拒……,这样看来,坊间传说的那些……,倒也不足为信。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门口的脚步声,简直听到了,只是不舍得放开简朴的手,才缓了一会儿开口说的话。
“是,简先生。”
萧迈步进了卧室,眼神却还是中规中矩的,不敢乱看。
简直松开手后,简朴整了整简朴的白色衬衣,镇定从容地转手,一手扶腰,冲着萧微笑点头,“你们聊,我先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