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贵赶了几天工,终于把海大人要的法制宣传画都画完了。
去衙门里交画的时候,顺便跟刘捕头打听了一下之前那两个案子的进展。
刘捕头笑了笑:“三忠四心的偷盗案是很好断的,海知县判了他俩各打二十大板加入狱三年”
“嗯,这判得合理”王遇贵点头,忙又问:“那张斯文呢?他没事吧?”
“他呀,海知县训斥了他一顿,因他品行有亏,罚他禁考三年”
“这三年内呀,他都考不了童生了”刘捕头笑道
王遇贵听了,也笑了:“这可要急坏他爹和他奶奶了”
“他爹和他奶奶还巴望着他能早点考过童生呢!”
“哎,那也没有办法,规矩就是这样的,海知县也是按规办事,要怪,就怪他自己不检点呀”刘捕头摇了摇头
王遇贵忙又问:“那二百两银子,怎么说的?武大还要赔多少呀?”
“那二百两银子呀,衙门里代管的一百零八两银子都交还给张家了”
“武大家的那个铺子也判给张员外家了”
“这些一共加起来,大概还差六十两,金小娥的金银首饰卖了,又还了二十两”
“剩下的,张老爷说了,就算了,也不用武大和张子财还了”
“就当他教子无方,花钱买个教训吧,此事就到此了结了!”刘捕头道
王遇贵听了,点头:“哎呀,没想到,张老爷这个人还挺大气明理的!”
“一般的乡下地主都视钱如命,很少有像他这么大气的”
“是呀,张老爷算是不错的了,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武大和张子财都很穷”
“海知县又说了,不能逼债,有衙门里盯着,他也不敢把武大和张子财往死里逼”
“就这么拖着,钱也要不回来,还不如大度一点,做个好人,给海知县留个好印象”
“张家也不想再为这个案子纠缠不清了,听说他们家老太太为这事都气病了呢”刘捕头道
王遇贵听了,叹息了一声,忙又问:“那张斯文还在衙门里关着吗?”
“没有,就关了他两天,已经放回去了,那公子哥,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哎呀,在里面鬼哭狼嚎地,听得我们的人头都疼”
“海大人是故意要让他长点记性,只关了他两天,还没打他板子,就把他吓得够呛了,哈哈”刘捕头说着笑了起来
王遇贵也笑了:“张斯文那个人确实没受过啥苦”
“上次我们在怀州的时候,他的盘缠被偷了……”
王遇贵忍不住把张斯文在怀州被女贼骗了,偷了盘缠,在客栈吃面叫苦的事跟刘捕头说了一遍。
刘捕头听得直乐呵:“哎呀,小王画师,你上次在怀州帮着抓女贼的事我也听说了”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张斯文张公子的事呢,哈哈!”
“我看这张斯文跟我们城里的张三公子差不多了,都是花花公子,喜欢无事生非”
“不,不,张斯文跟张三公子还不一样”王遇贵忙笑着摆了摆手
又道:“张斯文虽然也喜欢喝花酒,但是他性格还不错,也不会仗势欺人,就是行动有些搞笑,惹出来的事,倒还算无伤大雅”
“张三公子那个人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真会无事生非,仗势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