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为何认定是那位纪施主要陷害于你呢?那位纪施主跟你有仇?”海知县听了,微微一皱眉
净音道:“大人,那位纪施主,表面上看,不仅跟我没有仇,还对我极好”
“近年来,她经常来我们庵里斋戒借宿,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礼物”
“既如此,你为何反而认为她会设计陷害于你呢?”听到这,海知县又皱了皱眉
净音抬头看了看海知县:“大人,有一句话,你肯定听说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来,我一个小尼姑,能与她有什么好处?她为何要对我如此热心呢?”
说着净音哼了一声:“她还说我长得像她早年夭折的女儿,哼,我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呢!”
“我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又怎么可能像她过世的女儿呢?”
“她经常还会跟我聊一些外面的疯话,她一个来庵里斋戒的人,为何要对我一个小尼姑说那些疯话呢?”
“所以,我总觉得她对我没安什么好心”
“再说了,出事的茶叶也是她送的!”
说到这,净音稍停了一下,又道:“而且,我曾听到过她咒骂冬梅夫人呢!”
“哦,她咒骂冬梅夫人?为何?”海知县听了,一惊,忙问
净音道:“是的,大人”
“有一次,她找我说话,因说到张员外府里的女眷经常来我们庵里烧香时,说到了冬梅夫人”
“纪施主她,她就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说到这,净音停了下来,不说了。
“净音,纪施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海知县只好问了一遍
净音犹豫了一下道:“纪施主她,她骂张三公子的冬梅夫人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厨子的女儿,小妾装夫人,装腔作势!狐媚子勾得张三公子整天粘着她,都不出去找乐子了”
王遇贵听了,笑了,这老鸨子是不是疯了?怎么对人家净音小尼姑说这些呢?
因阮冬梅在家勾着张三公子,张三公子没空去怡红楼找乐子,耽误了老鸨子赚钱了,所以老鸨子恨上阮冬梅了?
净音说得脸都有点红了,又道:“纪施主骂完了,又说,哎,不过,做女人是得有冬梅夫人那样的风骚劲才行,才能勾得住男人”
“她还感叹说,冬梅夫人嫁进张府,可惜了,若是去了风月场,准能迷死一大片男人!”
“大人,你听她这些疯话说的,我觉得她好似对冬梅夫人又爱又恨,不知她俩有什么过结呢!”
净音说完,忙念了声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尼本不该说这些的!”
王遇贵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老鸨子,真是本性难改呀!
在尼姑庵里都没忘了她的老本行,跟人家小尼姑胡说八道啥呢。
但是,为这个她就要毒死阮冬梅?好像动机也不够吧?
没有了张三公子去怡红楼,还有其他公子哥去呀,哪里至于要为这个毒死人呢?
净音突然又道:“大人,纪施主每次来了,都会来我房中坐坐,跟我聊个半天,有时我不在,她就会自己进我房间等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