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心中的美好而虔诚,由此延伸诚实诚信的美好品性!
所以这句话,更该解释为:虔诚的人,选择心中的美好并坚定不渝地实行它!
各家的人,道家说真是美好的,释家觉得无是美好的,儒家也言仁是美好的,更有拜神教派说信是美好的。但是要们要追求这种美好,就需要他们持行真、无、仁、信的真意,将其贯彻到自己的日常之中。
只是人心善变,一时融入日常容易,日日夜夜如此却难如登天!
持行不悔,这句话说的简单,但是真正办到的又有几人?
人,总是不经意的妥协了,等回头,再现时,早已经偏了当初选定的路!
所以,这就需要诚了。诚,不只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修行的方法!虔诚而固执的去追求心中的美好,不欺骗他人,更不欺骗自己。
而且对武者来说,炼入定之心之后,动念就可使一线心光与内力相合,氤氤氲氲打成一片,可以在战斗中随时调用内力而非是需要事先凝神收心,比之炼未纯之心之时是不可同日而语。
炼未纯之心之时,与内力相接的一线心光会因为定心不固一个意外就被杂念识神所迁,心与气离,更多只能在修炼之时而非战斗之时应用。
知道了解决方法,叔夜歌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他,是时候选择自己的道路了。。。。。。虽然,那条道路他早就已经选好了,只差临门一脚。
“我无意天宫净土,不求仙神来世,只求诚于今生,穷独善,富兼济。”
刹那间,在平淡诚挚的低声呢喃中,满地延绵无尽的曼珠沙华仿放出无数凄艳剑光,将翻涌暴走的雾气撕开斩碎化为虚无,同时,叔夜歌的身影也消失在这个意识空间之中。
睁开眼睛,叔夜歌嘴角微微一勾,然后按在了放在桌上的剑上。。。。。。剑是冰冷的,但是那冰冷的感觉没有给他任何不舒服的感觉,相反,在熟悉的触感下,他感觉非常的舒适,也非常的安心。
“你就叫彼岸吧。”低声的为剑取了名字,这是剑客该做的义务。剑客的剑,是剑客最信任的伙伴,怎么能不为之取一个名字?决定了自己道路的叔夜歌,已经是一个用剑追求自己道路的剑客了。
叔夜歌的话音一落,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被他取名彼岸的剑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让他手感更加舒适,内心也更加安宁。
看了看窗外,斜阳晚照,满眼艳红,无论是植物还是建筑,都涂上了夕阳的光辉。
“夕阳照见连天处。。。。。。”此情此景,叔夜歌突然想起了前世一诗,只是念罢一句后,他突然现自己似乎就记得这一句,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拿起剑走到院中,演练了起来。
道路定了,内心稳了,无用的游思杂念都已经被心中的心花秘剑斩去了,剩余的,便是修炼了。
将花剑演变为适合自己的花剑演练了一遍,叔夜歌突然看见肖震山正在一边看着他,目光中透着一丝赞许和他认不出情绪,不由微微愣了下后便收起剑上前见礼:“见过外公。。。。。。”
“不过这么多礼,你我也是亲人,礼节太多了显得生分。。。。。。”摆了摆手,叫叔夜歌不用那么拘泥于礼节后,肖震山微微沉吟了片刻,道:“歌儿,若是让你为了家人成为一柄剑,你可同意?”
“一柄剑?”有些莫名其妙的挑了一下眉,叔夜歌看着肖震山思考了片刻后,认真道:“我愿意为家人成为剑,斩尽所有荆棘妖氛!”
想起这一世的父母,叔夜歌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柔和的笑意,连因为获得心花而无法完全隐藏内心变化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散去了危险和诡谲,透出了一丝明媚的暖意。。。。。。虽然在他读书练剑的时候严格了一些,但是这一世的父母对他的爱,叔夜歌是清楚的感受到了。
正看着叔夜歌的肖震山眼中复杂又深了几分,但是想起叔夜弘之前说的话和叔夜家现在的处境,肖震山心中微微一叹,沉声道:“歌儿,我有件事需要你帮着调查一下。你昨日已经接触过那些杂种了吧?可愿意帮我找出他们?”
“昨天。。。。。。”瞳孔一缩,叔夜歌表情微微凝滞。他想起了昨日在他面前死去的一条龙介。
“就是那个叫一条龙介的鼎天武馆弟子。。。。。。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你来我书房吧。”带着叔夜歌来到书房,肖震山关上门后,沉声道:“类似一条龙介那样的人,是非常危险的存在。他们体内被人工接种了野兽的血脉,借用野兽的血脉力量催化自身的血脉力量,使自身更加的强健,并有可能获得类似金风未动蝉先觉的兽性本能。但是相对的,他们也非常容易被体内的野兽血脉影响,化为一头人獣。所以日常多通过吞服药物和针灸之类的手段来压制野兽血脉带来的反噬。”
略微顿了一下,让叔夜歌有时间消化自己说的话后,肖震山继续道:“但是吞服药物和针灸治标不治本,一旦那些杂种受到的刺激大了,依旧会让兽性侵蚀了脑袋,从而失去人心彻底化为人獣。当年我和山阴的数家武馆约定好,一旦这些杂种进入山阴,就灭了他们,免得他们化为人獣闹出乱子来。只是没想到鼎天。。。。。。不只是鼎天,其他武馆似乎也有些杂种混在里面!”
“歌儿,我希望你和阿龙阿虎一起拜访一下其他武馆。他们虽然是火烈巅峰,但是天资不足,炼心之道又无法再进一步,无法准确感应出那些杂种,需要在那些杂种战斗的时候放出自身气机才能认出。所以我想要你去挑战那些你感觉类似一条龙介的人,让他们放出自己的气机。”
听了这话,叔夜歌微微皱起眉头。
肖家武馆弟子可不少,这事貌似不需要他去掺和吧?
“你是在想肖家武馆的人这么多,有些弟子的实力甚至比你强,为什么不选他们是吧。”肖震山早年游走江湖,对人已经揣摩的非常透彻,叔夜歌只是眉头轻皱,他就知道了叔夜歌心中想法,不由笑了笑道:“其实叫他们去挑战也没有问题。但是他们大多不像你接触过那些杂种,接触过的又都是十几年前的老人,叫他们去挑战没有道理,而且还有以大欺小之嫌。现在肖家武馆里面就你的年纪适合,还在近日见过那些杂种,加上已经有了自己的心花剑心,感应能力较之常人敏锐许多,实力在同龄中也不算弱,所以我才想要叫你去帮阿龙阿虎检查那些武馆。”
看着肖震山微微思索片刻,叔夜歌点头道:“没问题!正巧我过些时日也要参加山阴的武馆大比,这次就当是先见识一下各家武馆的绝学,临阵磨枪一下吧。”
欣然一笑,肖震山轻轻的捊了捊胡子,将书桌上的一本小册子拿起,递给叔夜歌,笑道:“你的飞鸟剑我也看过了,练的不错,就是还缺些韵味,但是就基础而言也不比阿龙阿虎他们差了。这是我对剑术的一些体会,还有对山阴诸家武馆的武学的认知,你回去多看看,算是先了解一下。但是。。。。。。”肖震山面容一肃,不可查的瞥了一下窗外的走廊沉声道:“我的体会是我的体会,你我身高不同,臂展不同,眼界不同,所以你只可作为借鉴,切切不可以照搬!要守持住自身的纯粹!”
“是,我晓得!”微微一愣,叔夜歌恭敬接过小册子,然后告辞离开。
“你是什么意思?”叔夜歌才走,灰袍裹身,斗笠遮脸的叔夜弘突然出现在书房之内。
“剑,不就是要纯粹吗?”
“。。。。。。”深深的看着肖震山,叔夜弘转身离开:“不要碍事!叔夜家垮了,你们肖家也不会好过,他们可不会放过你们。”
看着叔夜弘又消失在书房暗处的身影,肖震山冷笑了两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想些什么,还是打算休息一下自己年迈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