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震了?”
王宫内外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此刻正在十三陵外的襄侯,脸色复杂起来。
这地震,唯有他和极少数老人知晓原因。
北戎深埋于十三陵中的神秘大阵,唯有以王室鲜血方能唤醒的大阵,启动了。
这意味着,他王兄遇见了危险。
他不再犹豫,直接带着耳卫冲入陵墓,寻找汉生的踪迹。
。。。。。。
。。。。。。
再一次醒来,已是两周以后。
汉生艰难睁开眼,身旁还是熟悉的妩心随侍。
她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在妩心的惊喜中起身,当即召集了襄侯入宫。
了解这两周她昏迷原来的朝野动向以后,汉生决定提早准备。
第二日上朝,汉生直接宣布,自己已留有一道遗诏,藏于议政大殿牌匾之下,待她大行之时由襄侯亲自取下公布。
许定北侯共同参与议政,所有奏折皆交由他批阅后,最重要的部分再由她来定夺。
这样一来,汉生多了许多空闲时间。
而她如今的身体,却越发不好,不仅脸色苍白得可怕,就连体温都低得吓人。
每次见到太医一脸惶恐神色,她便晓得时日无多。
只不过她也没有什么遗憾,在她看来,该做的事情她也做得差不多,该走了。
一日日正在上书房翻阅定北侯批阅过的奏折,商斌于政事处理上虽稍显稚嫩,却长进很快,这样的成长速度已让汉生十分欣慰。
在此期间,陈近南求见过一次。
“难得你来,说说何事?”
见到陈近南一张黝黑的脸,汉生心情不自觉变得愉快。
陈近南开门见山,“王上春秋虽盛,国本也需早立。如今定北侯与征南侯皆龙凤之姿,王上可有人选?”
汉生正色,“孤的人选还不够明显吗?”
陈近南道,“既如此,王上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汉生脸色一冷,“你是何意?”
陈近南道,“自古以来,兄弟阋墙多出王家。二位公子都资质极佳,岂甘于人下?”
汉生沉默良久,方道:“他不会。”
陈近南皱眉,看得出也能理解汉生不忍,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年纪都还那么小。
只是雏鹰乳虎幼时虽无害,终有长大的那天。
“王上还望三思,早作打算才好。”
“他不会。”
汉生又说了一句,挥挥手示意陈近南下去。
陈近南这回听懂了,汉生说的两次同样的话,用的两个他,不是同一个他。
他仍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