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应下,要离开时,桓承又喊住了她。
自上次之后,两人少有的见面都就事论事,吵也不吵了,倒是颇有些相敬如宾的味道。
桓承看她不伸爪子的模样实在是不太习惯,今儿更甚,便又突发奇想的,邪气一笑,“皇后,听说你自小习舞,不知道宫宴上能不能一饱眼福?”
“想屁吃。”
江妧知道他一天不犯贱都不行,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朝中各大臣也会参加,臣妾上去跳算怎么回事?皇上要闲着没事干臣妾给你找教坊司的来。”
这熟悉的感觉。
桓承也觉得自己有病,竟然有点喜欢看她脸上这不耐烦又嫌弃的模样,生动又真实,和这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
他眸子微眯,笑意不减,“皇后,那不如,现在舞一曲给朕瞧瞧?”
江妧嘴角一抽,扫了眼李德全,然后毫不走心的行了个礼,“臣妾回宫了,皇上好生歇着。”
她哪会跳什么劳什子舞?以前虽然跟着某位小花仙扭过几日,真要她跳的话,是绝对拿不出手的。
回去的路上,她碰到凝嫔,两人聊了几句,凝嫔突然提起,“嫔妾听闻娘娘要准备中秋佳宴了?可有嫔妾能帮得上忙的,娘娘尽管提。”
江妧下意识的想回绝,但看她欲言又止的,便问,“凝嫔莫非是有何好点子?”
凝嫔娇媚一笑,红唇轻启,“娘娘若是不介意,嫔妾自幼习舞,可以为娘娘减轻份节目。”
哦,想献舞。
“那便辛苦你了,好生准备吧。”
江妧巴不得呢,现在从人员到菜品,每个流程,包括节目,全部都得她亲自操持,第一次干这种正事,她肯定会忙得晕头转向。
荣庆来传话,说司礼监会全权配合。
江妧一见他就心情不错,“千岁这几日又忙什么呢?”
荣庆这个看似机灵但又挺老实的小白脸,每次江妧问什么,他或是直白或是隐晦的,反正都说。
眼力见满分。
如同现在,他低头一笑,恭敬道,“千岁爷出宫去了,娘娘这几日送的茶糕,奴才也叫人送去给千岁了。”
江妧塞了把银子给他,“辛苦小荣子了。”
荣庆笑得谄媚,“奴才应该的,谢娘娘赏。”
“小荣子,千岁回来你可一定要先告诉本宫啊。”
她都好些日子没见谢长临了,属实想的紧。
荣庆笑容更深,“奴才一定。”
送走荣庆,江妧伸了个懒腰,又去忙活宫宴的事。
翌日,教坊司带来不少乐人让江妧挑,男男女女长得一个比一个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