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身影格外萧条,还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令人怜惜的模样。
江妧走进殿内,让巧巧检查了一番,这才发现背上的伤已经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太医来过,却只能把脉,并不敢直接看江妧的伤处。
如此,便无法实打实的对症下药。
“破规矩真多。”
她心里嘟囔,倒也没过多纠结,早早上完药歇下。
一觉醒来,听说西厂那些毫无章法的人下午跑去把御林军一支精锐给揍得鼻青脸肿,让谢长临出了口气才罢手。
江文山忙得很,一时竟也没有找谢长临的麻烦。
而桓承呢,听说他刚拨完款就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床上,到点还得爬起来抄书,那画面想想就不忍直视。
江妧缩回自己的龟壳,打算好好躲几日,以免撞刀刃上,却没想到等来了司礼监送来的药,小太监还特意提起是荣庆吩咐的。
荣庆吩咐的等于谢长临吩咐的。
江妧心花怒放,实实在在养了几天伤,两耳不闻窗外事。
相思苦也不是不能缓解的,她还有……司命给的话本子。
只是,夜半三更里她总被饿醒,却被小厨房告知,司礼监白日里来人说开了宵禁时间,日后不能让皇后经常用宵夜,美名其曰对身子不好。
这一定是报复!
不过司礼监那药喝了不少,她身体好多了,伤口也都已经结痂,是可以下床蹦跶了。
江妧出关第一日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凝嫔。
她穿着打扮一如既往的花枝招展,嗲声道,“娘娘前些日子不见客,可是身子不适?”
“染了风寒,已经无碍了,你来可是有事?”
凝嫔行礼,示意身边的丫头拿出礼物,奉上,“娘娘,上次宴会上的事,多谢娘娘解围,嫔妾没齿难忘。”
她当真是感激的,晚上皇后还让他去侍寝,虽然不知道那天皇上哪里不对劲,但总归这位皇后如了她的愿。
她在宫中生存,能寄托的只有皇帝了,要得宠,才能有活路。
凝嫔说话少有的柔和,头上的流朱步摇也轻轻摆动,为她整个人平添暖意。
江妧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眸中神色难明,语调无甚起伏,“本宫也赠过楚才人这样一只步摇。”
凝嫔一顿,笑意更浓,“是吗?莫非楚妹妹赠嫔妾这支便是娘娘赠那支?”
“许是楚妹妹一时拿错了,娘娘若不喜,嫔妾回去便还楚妹妹。”
“小事。”江妧抿了口茶,没再看那步摇,“她既然送你了那自是你的了。”
想来这俩人关系也不错,不然岁安不可能拿她的东西转手送人。
不过在一宫之中,能和睦相处自是极好的,凝嫔若平日能多照顾照顾岁安,她不介意对她也好些。
江妧想着,神色都柔了几分,“你今日来可还有其他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