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刚想吐出来,闻言止住,反而将剩下的全塞嘴里,鼓着嘴念叨,“千岁还挑食呢?”
他半垂下眉眼,饮了口酒,“太甜了。”
“还是本宫做的合口味吧?”她自得的扬起嘴角,“明日叫人给千岁送去。”
谢长临没应声,接着动了动手,拿出了个精致的粉色小圆瓷盏,放到桌上。
她眼前一亮,“莫不是送本宫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
江妧拿起来,下意识放在鼻尖闻了闻,“好香啊!”
打开,里面是光亮温润的白色香膏,味道极其淡雅怡人,是不太浓郁的栀子花香。
谢长临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唇角微不可查的扬起。
“怎么想起送本宫香膏?”她如珍宝似的抱着那小盒香膏,脸上笑意盎然。
“在围场看到了未开败的栀子花,觉得娘娘大抵会喜欢这个味道,便做了些。”他淡声解释。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叫江妧心中一阵阵热烈滚烫。
她一直用的都是栀子花味道的香粉,那味道很淡,淡到不靠得近些是闻不到的,她的确很喜欢,没想到谢长临能注意到。
还是他亲手做的!
呜呜呜她要载入史册!
供起来!舍不得用了!
她情不自禁起身,扑到谢长临怀里,顺势坐在他腿上,一颗脑袋在他胸前拱阿拱,软糯的撒娇,“你看到栀子花都能想起本宫,真好。”
谢长临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小猫似的人,轻嗤,“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不听不听,你就是特意为本宫做的,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还会做香膏呢。”
他沉默了片刻,手终是没圈上去,反而拿起酒杯,就着她在怀里给自己倒了盏,一饮而尽,然后淡淡启声,“娘娘早些歇着吧,咱家回了。”
说着就要拉江妧起来。
她却舍不得的圈住他脖颈,在他颈间又蹭了蹭,“千岁不能留下陪本宫睡吗?”
“娘娘还说自己不重欲?”
她一噎,老脸一红,“什么嘛!就不能单纯抱着睡吗?千岁还没陪本宫一块儿睡过觉呢。”
前几次谢长临伺候完她就走了,她又被他折腾得没力气管,都是独自睡下的。
每次第二天醒来才知道他不是在书房看书,就是在下棋,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在的时候他都整宿不上床。
倒是为难他了,床被霸着还没赶人。
谢长临静默着,还是将她拉了起来,这次什么也没说,懒洋洋的离去。
江妧目送他离开,手心里的瓷盏被捏得温热。
半晌,她眉眼温柔得笑起来,心中好似开出一朵朵花。
九月中旬,睢县发来捷报,敌军被击退,城池守住了。
江妧的二哥江凌珩也准备班师回朝,宫中准备给大司马将军和江凌珩的庆功宴办到一块儿,热闹至极。
江妧这次想当甩手掌柜的,可一想到司礼监来办,那得了?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便又揽了大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