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在。”
“我呸!你又不知道了,上回音乐会你不知道,这回医院你也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啊。”
江怜骂人的时候还特意关上门,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反正眠眠现在还不知道,别怪我这个做侄女的不讲情义啊,先提醒你一下。”
江淮呈还没开口说话,江怜就挂断电话了。他眉头紧皱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思量片刻后点开朋友圈快速地翻看了一下朋友圈。但奇怪的是江怜说的那条朋友圈他根本就没有看见。“二爷,我们去哪儿?”
“北苑。”
江淮呈犹如猝了毒的冷意从嗓子里面溢出来,对着前面开车的王浩说:“告诉孟雄,病了就好好养病,别找我签合同。”
要不是看在小时候的面子上,这样的小合作,江淮呈怎么样都不会亲自登门拜访的。那天收到了孟雄的电话,美曰其名是许久未见想要聚一聚,没想到这一聚就直接去了医院。王浩身后一颤,看了眼后视镜,“可孟小姐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淮呈双腿交叠,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孟画的那场比赛别去了,我送的礼物她拿不起。”
“可……可这是您二哥吩咐的啊。”
江淮呈抬手捏了捏眉心,心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现在江氏还是我掌权,要是你听二哥的话,那就跟着他去。”
王浩被江淮呈这话吓的冷汗直冒。放在以往,江淮呈绝对不会说出掌权这两个字,因为他心中默认江二爷这位置是替江漠暂且保管。“怎么,不服?”
江淮呈的声音像是冬日里面的寒风,毫不犹豫地钻入骨髓,冷得发抖。王浩咽了咽口水,忙说:“我是二爷手下的人。”
江淮呈轻阖双眼,仰头靠在后面,冷冷地嗯了一声。要是瞒着眠眠的话……是不是像江怜说的那样,她会不信任自己,但是自己和孟画的关系有牵扯太多的人了,坦白的话很多事儿都无中生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王浩等红绿灯的时候,偷偷摸摸往后面看了眼,见江淮呈眉头紧皱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想说了,要是被温小姐找到他这段时间没回家,而是在陪另一个女人的话,不说闹了,大概会心生芥蒂。感情从来都是自私的,王浩想着温小姐那样骄傲的一个人都输过一次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呢。“你想说什么?”
江淮呈蓦然出声,睁开眼看向前面的王浩。王浩被忽然出声的江淮呈吓到了,连忙别开眼,目视前方。“二,二爷。”
王浩说:“没事。”
“说。”
“那我问了啊。”
王浩小心翼翼地开口:“孟小姐和您也没见过几次面啊,怎么您不能一走了之呢?”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江淮呈明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离开的。江淮呈身上的冷意一点一点消退下去,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十一年前,孟画刚练琴。”
江淮呈顿了一下:“是江漠让我在背后推她上去。”
这辈子的恩怨全来自于江漠,来自于他所谓的馈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淮呈开始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