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通过串联,熟人关系等方法,使得扩军延伸到一部分学校和商场内。
上海来的战士带给部队的是一种新鲜的气象。
上海兵的个人素质普遍都比较高,据说在一个团里光高中毕业生就有几十名,就是大学生也并不稀奇。
“这些大城市来的同志知识面广,政治觉悟高,个个朝气蓬勃,是开展政治思想工作的有力助手。”
二.
这里外表看是一座粉墙黛瓦,木结构的普通民宅。
走进去细看,是一座前二层后三屋的建筑,最下层设有一个小暗室。
有人说,这屋里机关重重,可藏暗器,设伏兵,也便于逃命。
屋里有一明一暗两条楼梯,明梯在前,暗梯在后,呈螺旋状,仅容一人侧身而过,设在壁柜,布幔之后,不易察觉。
楼上房间窗多,门多,间间相通,好似九连环。
一楼的客厅特别高,与一般大户人家的正厅没什么区别,门前置有屏风,门上垂挂珠帘。前厅堂上,高悬他亲手所书“树德堂”金匾,下挂一幅堂画,案几上有座钟,花瓶,壁上有名家书画条屏。
书房和会客厅之间的壁橱其实是暗门,推开边门,后面竟然是能站立一个保镖的暗室,当他在书房或客厅与人交谈时,谁能想到保镖就站在与人一板之隔身后!
一个隐面人住在这里,总是藏在房间的暗处,而其他人则处于一览无余之下。
从一方面看,没有一个人形象要比他更黑,而从另一方面去看,又没人比他更白。
戴笠的身材中等壮实,外表粗犷强硬,有军人的干练。
他的脸轮廓分明,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还有一张坚毅的嘴。
他英俊瘦长,有一双纤细优美的手,走起路来像是脊梁骨上了钢条,步子大而有力,像是中国戏台上的英雄人物夸大了的步伐。
他那犀利审视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的五官和个性记下来以备日后之用。
戴笠给人的印象是聪明而有想象力,残酷而不择手段。
他作为中国最强大的秘密警察之一的头子所具有的个人影响与他和蒋介石之间的密切关系分开。
在众人的想象中,他至少代表了独裁的阴暗面。
他是老头的一把利剑,而在百姓的眼中则是蒋的刽子手。
事实上,戴笠可能享有的独立性来自于他本人所具有的威慑力,但是反过来说,这种威慑力几乎全来自于他与蒋的接近—加上他那些众所周知,无所不在的耳目与爪牙。
他不能不由衷地从心里感到自得满足,渐渐嘴角上露出一丝稀有的浅笑,但很快又迅速地收敛住了。
和往常一样,他不能让任何人猜透他的心思,只能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喜怒无常的性格。他故意放缓了在室内的踱步的步伐,毫无表情地从那些纷乱的目光中穿过。
军情处处长唐文轩汇报了上海陈颖弘,蔡映雪,赵欣茹,孙美萍,朱凤春,潘淑琴,柴倩如,田秋芬的情况,并提出她们和新四军走的很今有被赤化的危险。
戴笠要求部下绝对效忠于他。
在他看来,军统的任务就是当老头子的“耳目手足。”
军统局的成员不能有独立思考的想法,必须满足主子的要求,甘为领袖效犬马之劳。
戴笠希望他所标榜的一套既可作为权宜之计,也可充当普遍的原则。他的有些训令直截了当,如“同志们要吃苦耐劳,努力工作。”
他是军统局内务的主要仲裁人,他对局规的解释对部下可谓是生死攸关。
但是兄弟义气本身对他那种生死予夺的权力也有一定的约束。
其约束力体现在戴笠不能为了权宜之计而背信弃义。这就是为什么一方面有充满神秘色彩和英雄主义的陈颖弘事件,另一方面又会发生双重或三重的叛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