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妹妹,他从小便很疼爱她们,从不对她们说谎。
此番自也不能例外。
事已至此,董无双也不是专程过院来责怪长兄的,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故一听董宽承认,她浑身的气势便散了开来,抬脚进了叶渡堂。
董宽见状,跟在后面也回进了刚刚出来的叶渡堂。
兄妹俩在侧座里坐下。
“大哥与孟家姐妹认得?”董无双猜道。
董宽摇首:“不认得。”
董无双又想到孟仁平与长兄同岁,且是同一年春闱:“那大哥是和孟府大公子于私下有往来?”
“这便更是没有的事儿了。”董宽虽未踏入官场,可作为董布独子,他该知道的,董布可没少同他讲。
孟家涉及东宫,董家未有站营之意,父亲在朝堂上克己奉公,撑起董家门庭,担着一府之责,他尚不能为父亲分忧便罢,岂能再拖父亲的后腿儿?
那是万万不能的。
但二妹之意,他能听得明白:“不过是两张帖子,是邀孟大小姐与孟二小姐过府来为你贺生辰的,你们闺阁之间的往来,只是维持表面的两家客套罢,这与我和孟大公子于私下是否有往来,意义大为不同。无双可要慎言。”
董宽的解释,董无双也听懂了,长兄这是在跟她说,她与长姐二人不管和京中哪位贵女往来,只要私交一般,仅客气客套的礼数,那便只是女娘之间的玩闹乐呵,牵扯不到立场的层面上去。
而长兄与孟仁平若当真有私交的话,牵扯颇多不说,产生的效应更是颇广。
毕竟孟仁平已入詹事府为府丞,已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命官,且是东宫属官,是太子的人。
此言,万不能随意而道。
“是无双失言了。”董无双厘清想通,也不再纠结董宽与谁有旧或交好之事,只问她的生辰帖,“那大哥告诉我,没收到我生辰帖的闺秀多了,怎么大哥偏偏就只拿了我的两张帖子,还命府中下人送到孟府?”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董宽实言道。
“何人?”董无双追问。
董宽想了想,觉得无甚不可说的,便道:“崔氏七郎。”
“崔七爷?”董无双一听,又生出其他的兴致来,“莫非是崔七爷与孟家姐妹有旧?”
“你这丫头,胡言什么。”董宽沉下脸,严肃地告诫董无双,“你也是一个小女娘,如何能这般随意揣测其他清清白白的小女娘,更别说另一边还是洁身自好如昂昂之鹤的终南兄!如这般浑话,往后切不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