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他素来不喜乔桑。
初次见到乔桑,便觉得此女心术不正,有心提醒长姐几句,奈何他也无真凭实据,着实不好开口。
何况长姐也不知被乔桑灌了什么迷魂汤,乔桑说什么长姐都信,他怕说了,让长姐以为他堂堂儿郎,竟在背后非议诬蔑一个女娘,实乃小人行径。
他不想长姐这般误解他,故而时至今日,想说的话儿至今都没能说出口。
眼下乔桑已死,他便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
“母亲,阿姐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习匡镜就这么一个阿姐,且还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纵然他一个月也回不了几回府,可不代表他不关心自家的阿姐。
“你阿姐是在担心乔府会把乔家小姐之死,怪罪在你阿姐头上。”牛氏知儿子早慧,自来都是儿子问什么她答什么。
习匡镜皱起眉:“这与阿姐有何干系?都是乔家小姐自作孽不可活,阿姐根本无需担心。”
“我也是这般与你阿姐说的,但你阿姐觉得乔家二夫人找她说过话儿,令她有些不安。”牛氏同习嫣婈说待丈夫习有岩回府,她会将乔桑之死的经过同丈夫说的,实则她也觉得闺女的担心实在没必要。
“不安?”习匡镜不解。
牛氏拍拍儿子的手:“好了,你阿姐不会有事儿,你来是想同母亲说要回书院的事儿吧?”
习匡镜点头:“是,母亲,儿子明日一早便回书院住读了。”
“离书院的休沐日也就两日了,不若你干脆在府里住到休沐日过后,再回书院读书?”牛氏很舍不得聪明懂事的儿子,每回休沐归家,亦或因其他事情不得不留于府中暂停学业,儿子总是想早些回书院住读,而她则总希望儿子能留多两日。
此言都是老调常弹了,习匡镜熟练地与牛氏道:“母亲,儿子还小,正是应当用功读书的年岁,因着儿子不小心崴伤了脚,已是耽误了数日,学业要紧,纵然只中间两日,那也是十分宝贵的光阴。”
且于他而言,终日埋头苦读作学问,时间一晃而过,中间这两日,眨个眼也就过了,届时他又会归家,母亲又能见到他。
若因此多浪费两日努力修习的时间,实属不值当。
再者说了,能上青北书院的学子,个个非富即贵,脑子也俱是灵活的,在母亲眼里,他是很有读书的天赋,然搁在书院里,他也就属于中上水平的那一类学子。
竞争甚是激烈。
着实不能再暂停学业,落后于其他学子太多。
不说别的同窗,就说与他同在一个学堂的孟府四公子孟仁康,此番他歇个几日养伤,孟同窗的学业定是已远远将他撇下。
对了!
孟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