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随随便便的生下来,又被随随便便的剥夺生命。
那种自初中之后,好久没有涌现的抑郁感重复袭来,折磨着她残存的意识。
可怕的是,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人就这么跌倒在地上,侧脸贴着泛寒的瓷砖,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支离破碎,她也像个破烂一样,狠狠被击溃。
她尽力了。
真的尽力了。
尽力在保护自己了。
她还不太想死,怀里抱着红宝石盒子,左手抓握在伤口上,尽力争取让血液流失地慢一些。
上了救护车的那一刻,她才彻底闭上那双厌世又不甘心的眼睛。
——这个世界真讨厌啊……
——她的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好疼……
…………
常立颤抖的红了眼睛,他跑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短短一天之内。
听闻两个噩耗。
饶是他这样懂礼的人,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操,真他大爷的操蛋。”
他觉得他做错了,不该害怕被盘问就只守在楼下,只要老老实实站在门外,怎么都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深吸一口气,泪都没来得及擦,就冲进去把那个疯到准备爬窗走的女人逮住,让跟上的人等待警车的到来,迅速离开现场往医院赶去。
…………
大半夜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救护车和警车相继来到。
楼下闹事的居民看见这一幕,都喊:“妈呀,死人了。”
剧组也怕是真死人了晦气,当天还是没开拍,留下了一地的污秽人造雪,和居民愤怒的情绪。
转换到下个地方拍别的片段。
导演叼着香烟,拿着剧本,皱着眉头,“半湖弯吧,我花了好多关系,先拍那个。”
一场人造雪,又在半湖弯落下。
一落就是好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