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闲王。”李丞相跪拜到地上。
等他跪下了,凤谷秋才虚骂向一旁的京八,“还不将李丞相扶起来,没有眼色。”
京八忙应声,走上前去,“李丞相快起来吧。”
李丞相被撑着地站起来,心里却把凤谷秋骂了上百遍,他要是真看不出来凤谷秋在那装腔作势,这些年来他这个丞相就是白当了。
凤谷秋慢慢的坐起来,“李丞相请坐,你是东晋国派来的使臣,让你向本王行跪拜之礼,本王哪承受得起。”
李丞相刚坐下,不等客套两句,凤谷秋就又道,“听闻李丞相昨天才到我们西晋,今日就到闲王府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你到是会装糊涂,李丞相暗下腹菲了一句。
面上却客套道,“臣已多年未见过小女,所以这才迫了规矩,求在皇上那里求了恩典,到府上来看看小女。”
凤谷秋拍拍头,“芙王妃可不正是李丞相之女,本王到是忘记这事了,芙王妃正住在前院,李丞相现在就过去吧。”
一边吩咐京八,“带李丞相到芙王妃那里,吩咐大厨房做些好菜,中午让李丞相与芙王妃也好好聚聚。”
“臣谢过王爷。”可算应套完了,李丞相也松了口气。
京八领着人退下,凤谷秋才冷笑的下了软榻,一到东晋就做出对女儿重视的态度来,一眼就能看出目地何在,可惜他却估错了他,他又岂会因为一个女人委屈自己,除了那个女人。
李凝芙整日里逼着自己喝鹿血,只两天的时间,人就瘦了不少,看上去也憔悴了许多,李丞相被带进屋的时候,看到女儿的样子,鼻子不由得一酸。
这些年来对女儿的怨也彻底的消了,当年李丞相一直阻拦女儿联姻到这边来,可惜女儿却跟本不听他的,最后圣旨下来了,想改也晚了,所以女儿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见。
在收到女儿让人送来的信之后,他也生气的跟本不多看一眼,还是儿子一直求,妻子日夜的苦,他才收软了。
李凝芙没有想到父亲会来,眼睛一红,只坐在榻上放声哭了起来。
京八看了退了出去。
李丞相忙走上前去,也红着眼睛,“芙儿,不要哭了,有什么委屈和爹说,爹定当帮你做主。”
虽然这次东西晋打架,东晋败了,但是不代表着东晋就怕了西晋,这次来议和也不过是不想在劳民伤财罢了。
可若是真打起来,东晋也不会怕。
李凝芙起身扶着父亲坐下,才跪下,李丞相怎么拦着也没有用,只能任她跪到地上,“当年是女儿太任性了,是女儿让父母操心了。”
听着女儿的话,见女儿这样认错,李丞相深深的叹了口气,“快起来吧,这些年过去,你也受了这么多的苦,咱们是父女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李凝芙听了这话,才知道父亲不在怪自己了,慢慢的站了起来,坐到榻上,低着头独自抹泪,李丞相看女儿的样子,心疼不已。
“你在闲王府如何过的这般?”女儿虽然不聪明,可也不是蠢的,万不会沦落成现在的样子。
李凝芙听父亲问起,也不隐瞒,从到了东晋之后说起,一件事情也不落,李丞相原本还疑惑原本是睿王府怎么变成了闲王府的芙王妃,待听到睿王把女儿像物品一样送人时,气的拍椅子把手。
“他们当我东晋当真如此好欺,这事我回去后定当和皇上求个说词。”
李凝芙听着父亲说完了,才继续往后讲,一直讲到喝鹿血这事,说起每当喝鹿血的事,就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丞相都不敢想像女儿在这边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若是他这次不来,女儿怕都活不过今年。
“那慕家的姑娘不是与你很要好,怎么现在弄的像仇人一样?”李丞相并不知道当初在东晋的事。
李凝芙咬着唇,知道现在隐瞒不得,便将陷害慕凌雪得了坏名声,抢了她未婚夫的事说了出来,李丞相听了直拧眉。
心下叹气,因果因果,种下了因,果自然得自己尝,难怪人家把女儿恨成这样,女儿做下那些事,他竟一点也没有发觉,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个不孝子隐瞒下的,李丞相心里又是一阵气闷。
李凝芙见父亲生气,只求软,“爹,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可是那时我还小,只嫉妒她处处比我强,所以才咽不下那口气,现在女儿也知道错了。但是她还不想放过女儿,哪怕女儿给王爷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又有身孕了,王爷听她的话,仍旧想送女儿去庄子上自生自灭。”
“不过是个女儿,过不了多久王爷新鲜感过了,就好了。”李丞相终是心软,原谅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