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文瑾瑜的院中,就见二名女弟子站在院子里,而文瑾瑜站在门前,一张脸黑如锅底。
见到落下剑来的华丹青,文瑾瑜劈头盖脸的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是怎么看着丁小情的?她把我壁上的弟子诱拐到怒嗔壁,如今一夜未归。说,现在人在哪里?”
原本就一头疑问的华丹青,不满的瞟了一眼文瑾瑜,轻描淡写的道:“我还有弟子看见你壁上的弟子,把丁小情诱拐到痴妄壁上,至今也未归。你倒先把丁小情放回来给我。”
闻言,文瑾瑜一愣。皱眉想着,怎么丁小情也不见了?脱口相问:“怎么?丁小情也不见了?”
华丹青懒懒的一点头,转向那二名女弟子问道:“你们谁发现丁琉璃不见了?”
与丁琉璃同寝的女弟子站出来,向华丹青施礼:“回华壁尊,我是与丁琉璃同寝的娇岚,自昨夜戌时,琉璃独自出去,到此时还未归来。弟子有些担心,就报了教导师兄。不想,惊动了二位壁尊。”
华丹青点点头,又追问道:“那又是谁说的,是丁小情把她诱拐走的?”一双眼睛盯着另一名弟子,正是水幻月。
被华丹青的眼神盯得有些紧张,水幻月吭吭哧哧的道:“回壁尊,是我……我亲眼看到琉璃随丁小情走的。而且……她们,她们先是在天上打了一架。丁小情把琉璃打伤了,才逼着她落到怒嗔壁上去的。”
“呵呵……”华丹青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二声,“把琉璃打伤?还是在天上!呵呵,有意思!那丁小情是用什么法术?驾驭何物飞在天上?”华丹青咄咄逼人的盯着水幻月。
水幻月一时语塞,胆怯的退缩了半步,低头道:“弟子,没看清。”想了想,又抬头盯着华丹青道,“不过,弟子还看到了一个人在一旁帮着丁小情,一个不是怨通山的人。”
众人一惊,怨通山以外的人,怎么可能混入仙山?一时,所有人都盯着水幻月:“是谁?”
“身穿彩衣,祼露很多的一个女人,在她的臂上,有一朵红艳的梅花一样的纹身。天色太暗,又太远,弟子,真的没有看清!”水幻月说到最后,喃喃而语。
华丹青和文瑾瑜都是一愣,“魔族!”这个词同时闪在二人的脑中,因为在洪荒界中,只有魔族的人,身姿缈曼,衣着暴露。最重要的,是魔族人生来,就会有魔印在身,形如梅花,嫣红如血。二人不自禁的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难道,五百年前的惨剧又要重演?
文瑾瑜挥挥手,对二位弟子道:“行啦!你们都回去吧。我会安排教导师兄加快寻找她们俩。”
二位女弟子快步走了出去,院子里,只剩了文瑾瑜和华丹青。华丹青看着文瑾瑜道:“难道,魔族又有人自昆吾山逃出来找她?”
文瑾瑜叹道:“她回来这事,只怕洪荒早已传遍。所以,当时我才不愿让她再留在洪荒,她是生是死,离我怨通山越远越好。而且,这五百年,你子骞师兄是如何过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也不晓得,这一次的收徒会他会不会露面。”说到“子骞师兄”的事,话语中满是痛心疾首。
华丹青叹口气,肯定的道:“先找吧!只有找到了丁小情和丁琉璃,才能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着转身祭起宝剑,飞速的向怒嗔壁飞去。
文瑾瑜立在当场,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转身施法,幻出一只巨铃,召集壁上弟子,安排大家全力寻找丁小情与丁琉璃。
走出小院的水幻月快走了二步,甩脱了娇岚,转到一处僻静的山脚。四下打量,确认没有人后,小心的打开手腕上的一只青玉手镯。手镯上一块镶嵌的金牌亮起一片黄光,过了一会儿,彦锦佩出现在黄光中,急切的问:“怎么样?那个贱人是伤是死?”
水幻月道:“不知道,她失踪了。而且,她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失踪了。”
“啊!”彦锦佩吃了一惊,“那有没有人发现?”
“有,今天一早就有人报了壁尊。”
“你呢,你有没有按我说的跳出来当证人?”
“是,壁尊一开始打听这件事,我就跳出来了。按你临走时教我说的,把错都推到丁小情身上。果然如你所料,有人问起丁小情如何伤人。我就按你说的,说一名衣着祼露的人在帮她。唉,那个衣着祼露的是什么人呀?壁尊听完,似乎都很害怕的样子?”
彦锦佩听了,在黄光里得意的一笑:“哼哼,这你就别问了。我蓬莱知道的信息可是不少呢!”停了一下,又道:“行了,那先这样。你帮我在那里盯着,只要别让人知道我昨夜去过就好!回头,重谢你!”
水幻月点点头,二人在黄光里道别。
“啪”的合上了金牌,黄光消失。水幻月又发了发呆,心中不明白,为什么彦锦佩要让自己来当这个证人,装作不知道不就好了吗?摇了摇头,握了握百宝袋里彦锦佩昨夜给她的蓬莱芝水的瓷瓶,打消了自己的疑问:“蓬莱与怨通有何过节,都与自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