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有了五日的假期,李晦也有了五天的假期,他要代替大兄李崇义去忙着冬种。
庄子如今又变了一副模样,如今已经有了二百多户了,庄子盖起来的房子也多了起来,终于有了一点村落的感觉。
不再像以前一样空荡荡的,私塾的孩子也多了,如今快有一百多个孩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不喜欢叫它楼观书院,而是喜欢叫他楼观学,这是无功先生的小心思,他不喜欢国子学。
去年的这个时候因为大家还没有来,地呢也是荒废着的,所以冬麦大家都没有种上,最后每家每户就只种了一些蒜苗。
最后蒜苗卖了些钱,可老朱却总是喊着亏了,这话都喊了一年。
颜白明白,他是心疼好好的土地荒废了!
今儿,他终于没念叨了,他把肚子已经很大的婆姨安置在田埂上休息。
他一个人跛着腿干劲儿十足地在田地里忙来忙去,时不时地扭头看着婆姨傻笑,他那去年只会啃指头的儿子如今也会走路,一个人在土地里面跑来跑去。
听着私塾的读书声,颜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所有人都很忙,就好像自己一个人在闲着。
李恪晃着身子吊儿郎当的从桥上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只长得毛色油光水滑的大狗,他远远地冲着颜白招手:“先生,先生,我就知道您过来,昨儿我跟小俭去看茹姐姐的时候她都在念叨呢!”
“给杨妃娘娘写信了吗?”
李恪挠挠头:“写了,不过每次来的信都是皱皱的,母后应该哭了!”
李恪也变得伤感起来,一屁股坐在颜白身边:“不是我不给她写信,而是我想让她少哭一点,我在这儿也不是遭罪,真想不通为什么会哭!”
“从小到大这是你离开她最长的一段日子,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当然是想你的,现在说你肯定不明白,等你长大后你就会明白!”
李恪有个好脾气,他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别人说的话他不会去反驳,而是安静地听着,等颜白说完,他点了点头,轻声试探道:
“先生,我的小院也建好了,这次你回去后能不能把那几个护卫一块带回去?
他们总是过分地小心,玩水怕我淹死,走快点又怕我摔着,我已经懂得照顾自己了,我也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保护我安全,可您也知道,这庄子都是府兵,哪有什么贼人敢进来闹事!”
颜白捏碎一块土疙瘩:“你是皇子,这个你不能拒绝,我也不会同意!”
“唉!”李恪用手支撑着下巴:“除了小俭,其他同学都不跟我玩了,这可真头疼啊!”
“对了,李先生讲课如何?”
李恪闻言无力道:“李淳风先生比你狠多了,每日的作业多得要死!”
“我是问教的如何?”
李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非常厉害,他现在已经把先生你那一套研究透了,如今正在教我们怎么计算时令,节气,星辰方位。
他甚至道院也不去了,一个人窝在那儿没日没夜地研究您说的那个什么时辰,他想把日晷算时做得更加精确。”
颜白惊骇道:“你们能听得懂?”
“裴行俭能听懂一些,昭甫也能听懂一些,我也可以懂一些,其余人在学《九章算术》,都在学第一章方田,计算田亩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