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水壶,脱下上身的衣服,沾了点水,在苗人的鼻子,口腔,快速,精心的擦着污泥,做了几次压胸口,还是不行,刚还纠结要不要人工呼吸的时候,苗人呛了几声醒了,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灌了几口水,这才缓了过来。
“这个怎么这么像食人花呐!我在网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它不会动。”苗人说着,又连续咳了几声。
“呃,那它帮我们干嘛啊!难道它也想学雷锋,做好事?”我有点打趣的说着,自己也猛的灌了一口水。
此时那支食人花,左右摇曳着,忽然从他的五个花瓣里长出了许多藤蔓的枝条,绿莹莹的,看起来很脆,它用自己的大口咬断了两只,递到我的跟前,转身摇了三摇,就沉浸在沼泽里,消失不见了。
我蹑手蹑脚的拿起了其中的一只,闻了闻,发现里面的枝叶是香甜的,但经过上次的黑草事件,心有余悸,不敢去再碰了。
“没事的,这个叫做甘笋,在浙江甘肃一带,竹林里会有,外皮长得如一条藤蔓,可里面是甘甜的果肉,果汁,还可以做药材,非常的稀有。”苗人拿起了另外的一支,悠闲的剥着皮。
我将信将疑的也开始拨了起来,嘴尖沾了一点汁水,果然,苗人说的确实对,味道非常的甜,又不腻,活了快二十年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水果。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帮我们?”我不解的问着苗人。
苗人笑了笑,:“你还记得你手上的这条血印吧!”
“当然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由的看向手腕处的那条痕迹。
“所以有些沾邪气的植物,比如说这种食人花,就会帮你一点咯!”苗人的话语确实对,但可不知道,不久的未来,吴宇的身心受了多大的煎熬。
静谧的夜晚降临,上午的折腾,下午的遇险,使本来就很疲倦的身体垮塌了,躺在草地上“呼”一下就睡着了。
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太阳懒洋洋的升出来了,阳光的柔温,照在身上,十分的安逸。苗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往谷壁的狭缝里,塞着辅助绳上的岩蝎,见我醒了,指了指我身边的一个军用铁盒。
从草地上拿起了盒子,弹了弹上面的灰尘,随即就发出了指尖弹动盒面的“蹦蹦”声。奇怪的揭开盖子一瞧,里面放着,几小罐外皮已经生了铁锈的日式罐头,上面写着日语虽然看不懂,但可以从旁边,斑斑点点绣痕的大致轮廓看出,那是一个绿头,黄身的菠萝图案。
颠了颠罐头,放在手上的重量,感觉到了里面有东西,手使劲的蹬着罐头上,那一个梯形的铁片,可没想到这个东西封闭的十分的结实,几番周折,最后只好用随身带的小刀,把铁皮给划开了。
罐头里飘来的果香味,让我还是有些疲殆的眼睛,立刻睁的老大,恍如猪八戒进了高老庄一样的激动,心情好了许多。
这几天总是勒紧裤腰带,吃的东西,勉强够基本的生理需求,换句话说就是:饿不死就行!
总是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一冲动,把剩下的唯一口粮都吃了,高额的劳动量,使自己的眼睛老是冒金星,都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梦里还是现实世界。
我性格平常比较多疑,比如别人的手碰了我的杯子,我都会直接扔掉,可这次连想都没想,一只手拿着罐头,一只手拨拉着里面的水果,味道虽有点怪,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几支罐头下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别提多美了。方才想起了苗人,铁罐里只剩下了一个苹果罐头,有点惭愧的走到苗人忙碌背影的身后,像做错坏事的孩子一样,右手微微碰了碰苗人的肩膀,苗人没有转身,头也不抬的,仿佛是预料到我想说什么,:“我已经吃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此时,紧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立刻释放了,还好他吃完了,要不我就。。。。太。。那个什么了。
苗人首先攀爬在岩壁上,两只手仔细的摸索着辅助绳上的岩蝎,:“聪明的登山者,总是在安全问题上格外谨慎,按两个安全,按三个更好。”苗人又在谆谆教导着我。
我心说:这谷壁的缝这么细,坚固的很,又不着这么麻烦吧,一个又一个的绳子,乱七八糟的,偷懒的,只塞在谷缝里一个岩蝎,心想,反正上面还有苗人呢!
大约爬了五六百米,换了好几次的位置,主绳勒的大腿生疼,想不到,在下面往上看不是很高,可是真的爬了上来,往下一瞅,浑身的不自在。
不经意之中,因我只放了一个岩蝎在谷缝里,陡然一滑,发生了剧烈的直线抖动,不巧的是,因谷壁的奇形怪状,苗人不断地换着岩蝎,他手中的岩蝎还没有放好,这一剧烈的颤动,“嗖”的一下子,苗人的身体从我身边掉下去了,我俩同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岢’的一声响,岩蝎卡在了谷缝里,陡然,岩蝎又下滑了十多厘米,弯曲的岩蝎已经有一半脱离了谷缝,随后又发出了危险的‘咔咔’信号。
“天哪,它勾不住了!”我大喊着。
第三十回 苗人遇险
苗人还没有说一句话,岩蝎完全的脱离谷壁,身体急速飞驰的下降。。。。
“啊!。。。。。”也许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岩蝎又勾在了一个谷缝上。
“抓紧!”苗人尽量的在空中保持平衡,和稳定。
“不行!勾不住了!”我慌乱的在空中挣扎着双腿。
“小哥,别慌!镇静!”听得出来,苗人尽量用冷静的语气安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