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四川听到了动静,看了看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咧嘴一笑:“没事,刚不小心碰了一下。”心想着,要是告诉了他,又得为我担心。
赛四川没有再说话,继续摆弄强光手电来,他又装了一块电池,一摁开关,黑暗里突然亮了起来,这一下,石室内里的东西看的很清楚,霎时让我和四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具具干尸竖躺在墙壁上,有的已经有点散架了,干尸的脸上就如烧黑的铁皮一样坚硬,脸上有明显的洼痕,紧闭双目,可清晰的看见眼睫毛上面沾满了凝结的血浆,脑门,鼻子,和嘴唇,像被打平了一样扁缩。
这时,苗人在后面冷不丁说起话来:“我曾经和族人去泰国学习降头术的时候,曾去一个叫苏梅岛的一个寺庙里,供奉着一个盘腿而坐的带着墨镜的高僧,听族人里的长辈说,这个僧人肉身经过火化而不坏。后被人供奉,头发死后仍会生长。眼睛被烧坏,所以后人为高僧带上墨镜。”
“这个可是干尸,和你说的有什么联系?”赛四川疑惑的看着苗人。
苗人笑了笑,摆了摆手,:“这和那个确实不一样,有的人传言就说,僧人生前做好事,而修行来的,其实听我一个在云南雷云寺的一个道友说,这种属于一种巫术,降头术源于中国。蛊降药降则源于中国云贵高原。云贵高原乃少数民族所在地,气候多潮湿,属中亚热带气候,蜈蚣等毒物较多,且怪药生长。比方说**就适合在云南及再往南一点的泰国等地生长。
不少地区的和尚,都崇信自己死去后,尸骨保存完好,就会修道成仙。
于是许多和尚利用了“药降”,在一年时间内,只吃坚果和种子,以消化体内的脂肪,然后又花1000天时间只啃树根和饮用有毒茶水。最后导致身体脱水并充满毒素,死后蛆虫也不敢接近。”
听了苗人说的这番话,我和赛四川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邪门的东西,以前听别人说,还以为是瞎说着玩的。
一想到脖子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挠的血口子,再一看那些干尸,手不由的摸了摸脖子,一触碰到伤口,立刻传来剧痛,苗人看见了我痛苦地表情,不由分说,扒开我衣领一看,无力地喊了起来:“你,。就。。要。死了。”
身体不由的在抖抖索索,嘴唇微紫,麻木呆滞的眼眸在缓缓的闭上。
“弟弟,。。。”吴凡的脸上扬起了灿烂的微笑,嘴角那道弧线让人感到非常温暖。
接着眼前闪过了希澈的身影,黑色的斜刘海下,衬托出了他那白暂的脸庞,桃红的嘴唇,有点像女孩,他坏笑着冲我大喊:“你快起来啊,快起来打我啊,你不是打心底里最想打我的吗?”
意识有点慢慢模糊,只觉得自己已经与外界渐渐失去了联系。
“你这臭小子,快起来,去上学,想挨揍啊你!”智明那蛮横的脸庞浮现在我的面前。
智明的出现让我的脑子清晰了一些,眼前他是那么的熟悉,回想着一块上学,一块放学,一起做饭,打游戏,贴纸条,。。。。
一刹那,医院窗户的身影,浮现在我的面前,透过玻璃窗,看到穿着白蓝条病人衣服的智明,他的眼睛散发着仇恨的眼光,咬牙切齿的死死的盯着我,内疚悔恨立刻席卷在我的心头,想哭却哭不出来。。。。。。
赛四川和苗人看到我嘴里口吐白沫,苗人拿出在藤蔓谷只拿出过一次的蛇蛊,竹盖一打开,小蛇立刻露出头来,苗人有点不舍得,但还是坚决的把小蛇塞进了我的嘴里。
苗人看着我的身体,清晰地看到我眼角一滴眼泪从眼角的那颗泪痣划过,苗人的脸色大变,:“我们现在一定要找到那个东西,药降已经攻击小哥内心的最脆弱的部分,到最后他会痛心而死的。”
“你快点说!”赛四川大叫。
第十八回 幻觉
随后,苗人变得又有些镇定,继续快速的叙述起来,:“这些和尚都是一些心术不正的和尚,他们的这种死法,灵魂封闭在骨骼里,怨恨随着年头的增长越来越厉害,于是整日念着往生咒,超度自己的亡灵,希望自己能快速的摆脱躯壳。
但这种方法很慢很慢,有一种就是杀一个人,就可以摆脱自己,所以现在一个鬼魂正漂浮在我们的身边。”
赛四川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在担心着吴宇的安危,苗人解释道:“不用怕,他伤害不了我们,只是一丝青烟,内心的心结已了,就会走了。
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这些骷髅里,最厉害的一个,他的身体里藏有解降的丸子。”
赛四川着急的催着:“你就说,怎么办?”
苗人双手合十,盘腿而坐,嘴里念叨着什么,赛四川听不清楚。
“嘎啦,嘎啦”的一具左右摇摆,就见上身的一块大骨头掉了下来,瞬间那只骨头流出发出“呲呲”响声的骨油,恶臭无比。
赛四川捏着鼻子,全神贯注的看着我那面色发青的脸,嘴里的蛇在左右脸的腮帮子上,来回窜动。
吴宇的腿脚冰冷了起来,赛四川顾不得臭了,上下使劲的搓着我的胳膊,手,大腿,小腿。。。
恍然间,我到了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树林里的缝隙中露出的肚白是暗红色的,迷茫的颜色,朦朦胧胧,让人感到不详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