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倒吸了一口凉气,长久的压抑逼出了泪水,却被这块玉的到来,又克制回去了,;“原来你一直带在身边,害我找的好苦。”
吴宇摇了摇头,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出过一次车祸,当时太专注于和小伙伴们玩耍,拐角的地方被大货车撞掉了,血液往心里流,住在重症病护室里一个多星期,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不像人睡着了那样,听不到人的声音,也看不到真实的场景,顶多会做一个梦,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分成了两个个体,总感觉在天花板上飘,大声的呼喊妈妈,所有的人却都不予理睬,感觉身体越飘越高,最后竟然能面对面的正视自己。
而且,我发现,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黑洞,正努力的吸引着我的身体,到后来又很快的急速下降,醒来时已经离我昏迷一个星期多了。
从那开始,我的精神再也无法集中,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请允许我这样讲,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词能更贴切我的遭遇了,也从经历上逐渐相信了心灵感应。
第一件事是在2000年,当时我才十岁,是一名上二年级的小学生,当时姥姥已经八十岁多岁了,身体还是很硬朗,跟菜园子种菜浇水,施肥,样样在行,她不愿意和子女们住在一起,觉得不自由,姥姥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们都是一年每个人给姥姥一些钱,然后定时间来看姥姥,姥姥是得急病而死的,头扎在地上,便一命呜呼了,当时要不是和姥姥交情甚好的邻居王姥姥去姥姥家串门,所有的人都不会不知道,姥姥已经暴毙在了家里。
当时姥姥临死的前七天,我和妈妈去看过她,她家里养了一只小黑狗,平常见到陌生人像是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似的乱咬一气,见到主人便像是个贴身小奴才似的,很乖很乖,每次去,我都会把我爱吃的东西给它一点,见了过都摇尾巴,和我闹一阵子,而那一次,小黑狗的眼睛里居然有一种悲伤的神色,嘴里发出哼哼的委屈声。那一整天我都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去看了医生,医生跟妈妈说小孩子没有啥毛病,妈妈还为此以为我撒谎,逃避学校里的模拟考试。
后来那整整的七天里,我一直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的,总是会梦到姥姥来看我,一会儿没有头发,一会儿没有眼睛,一会儿坐在我的床边,笑呵呵的看着我,那样子很是甚人,直到姥姥死了以后,不好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其实平时我的睡眠质量非常好,而一旦出现不明原因的失眠和不明原因的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心慌,那就意味着,我身边的人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姥姥死了以后,又过了五年,妈妈有一个妹妹在北京打工,俗称北漂,三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本来平常联系的都少,但是再少,一年也会打个几次电话,直到2005年的时候,我又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失眠,与各种不舒服,这次我认真的去体会了那种感觉,后来发生的事,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
第三十七回 失忆
我的小姨在北京的一座废弃的工厂遭人杀害,被发现的时候,眼睛让坏人早已挖掉了,当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如果不是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便成了无人认领的没眼女尸。
熟悉的心慌与不明原因的不舒服,再次使我恐慌,因为这意味着身边的人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从什么时候,再看到瘦马的那一刻,也会莫名其妙的坐立不安,这心烦意乱的程度随着见面次数的越来越多,渐渐加重,终于有一天,严重到生活的轨迹。
接下来并没有再问他些什么,毕竟该来的总是会来,两个人利用木屋里散落的几根木头,又扔进几个火折子,在潮湿到处都是水珠的环境里,勉强引起了蓝色的火苗。
两个人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放在火堆边烘烤,渐渐的精神迟钝,纷纷倒头睡下了,暴风雨也有停下来的那一刻,等醒来之时,瘦马不见了,而自己还待在木屋里。
晾衣服的旁边多了一个信封,是那种很普通的黄色的牛皮纸,八成是瘦马临走时留下的。
四个人被关进古墓里,冷的连坐下一秒都有可能被冻成冰棍,所有的人都想法逃出,却没有任何出口,饥寒交迫之际,他们在古墓里发现了火腿,苹果,饼干之类的食物,起先是哄抢一片,到了后来决定交给最沉稳和最有领导性的一个人,按照平均分量定时分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中,只有这样,才能长时间的待在古墓里,维持生命需要的能量。
然而在被困在大冰洞里之前,已经有人死掉了,因为太过寒冷,另一个人实在无法向前奔波,只好留在原地。
一个星期过去了,仅剩的一点粮食也被吃的一干二净,终于在深夜,熬不过冰冷,失去了任何知觉,等恢复了意识以后,却发觉自己并没有身体,身体已经与冰洞揉和在了一块。
无法直视太过火热的太阳,又很怕冷。
那张纸不是正规的信纸,像是从什么本子上临时撕下来的,背面还有血迹,莫名其妙的两段话,我完全不知所云,而正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名小孩。
“哥哥,你蹲着做什么?这里有虫子的。”黑色的眼珠被强烈的一束光芒刺痛,等我努力抗拒外界的干扰与攻击后,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对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陌生。
“这里是太平间,全都是死人。上面的人找你都找疯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一个病人为什么要那么贪玩。”老头非常鄙视的拿着扫把,旁边站着的小孩倒是和蔼的笑了起来。
“爷爷,你别怪他,他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这个环境呢?”小男孩的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圆圆的脸上虽带着笑容,却会使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是灵异电影咒怨里女鬼伽椰子的儿子俊雄。
浑身都没有力气,头一直往下沉,寻着感觉找到了地下室的出口,坐着电梯到了一楼,护士看到我,就像是看到财神似的,拉着我,大声的关怀着,:“吴先生,你到底去哪里了啊!你朋友和家人都找你找的快疯了!”
“什么?我怎么在医院里?”吴宇没有失忆,他很清楚的知道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虽说平常脑子不算是好使,但也不至于健忘成自己是谁,都不怎么记得了。
“你的头部受了严重的伤,必须要请专家治疗,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昨天专家来查看吴先生您生病的情况,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有什么病?我好好的,只是累了而已。”吴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果然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透过大厅玻璃反光得知,自己的脑门右边,确实有一片红红的血迹。
这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先前还在木屋里待着,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