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叔其实知道真相的吧。”乐竟夕咯咯的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乐竟夕原本以为蒋新月是自己下手,可是看这场景,大概是蒋新月推波助澜,真正做了坏事的不是乌小枫就是乐竟妤。
乐功闻言脸色沉了沉,强自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他心里却已经七上八下,远没有他表现出来这般平静。
两个婆子将乌小枫的里衣搜了个干干净净,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在乐功有些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听见从婆子手上拿起的外衣里落下来了什么东西。
“啪嗒”一声。
一个小药瓶顺着乌小枫外衣的衣兜滚到乐竟夕的脚下,乐竟夕淡笑着拿起药瓶,歪着头看向脸色变幻莫测的乐功,“二叔,我们出去吧。”
两个婆子七上八的给乌小枫穿上衣服,乌小枫全程都像毫无知觉一般,任由摆布,然后让那两个婆子拖到了正厅。
“爷爷,搜到了这个。”乐竟夕将搜到的小药瓶递给乐征,然后便又默默地站到一侧。
乐征接过药瓶,审视地看着脸色灰白的乐功,语气不顺的咳嗽一声,“老二,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不对,爷爷,这不一定是落胎药啊!”还不等乐功认同是乌小枫所为,乐竟妤便急忙开口反驳道。
“对!妤儿说得对,爹,乌氏的状况近来十分不好,一直在吃药,说不定这只是她每日吃的药而已!”乐功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二叔和二姐姐说的有道理,不如叫大夫来看看吧,也免得污蔑了好人。”乐竟夕之前拿瓶子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红花的味道,虽然被其他药材的味道遮掩得有些淡,但是她毕竟跟着子秀也学了一些药理。
所以乐竟妤和乐功的话刚落,乐竟夕就点头附和道。
“不必了,夕儿,你的婢女不是懂医术么,让她看看。”乐征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一双眼睛没看别人,一直落在乐竟夕身上。
乐竟夕闻言,瞳孔一缩,忽然觉得这是爷爷对自己的试探,“子秀只会一些皮毛,平时也都是按照药方给我抓药。”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因为爷爷对她的态度越发让她摸不到头脑,虽然他对自己一直是宠爱有加,可是最近的事情他对自己都不再满心信任。
乐征眼中迸射出一抹锋利,然后大笑了一声,“夕儿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会撒娇的女娃娃了,现在还学会瞒着爷爷了。”
“罢了罢了,去,管家,拿着这药随便去找个大夫看看,记住,府里的事情不能透露出去!”乐征笑完便好似什么都发生一般,随手将药瓶扔给候在一边的管家。
管家离开之后,乐征便提起乐竟晨的事情,“晨儿落水的事情,夕儿怎么看?”
乐竟夕发现,今日爷爷十分愿意去听自己的看法,只是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晨儿如今怎么样了?可请了大夫?”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乐征脸色一白,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痛苦,乐竟夕心里一紧,直觉情况不妙。
“晨儿,没救过来。”果然,下一秒,就听乐征轻叹一声,语气哀戚的说道。
乐竟夕从进来到现在除了觉得乌小枫神志不清之外,没有察觉道其他人半分的哀戚,所以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即便此时听乐征说起乐竟晨没了命,也就只有老爷子和乐成有些遗憾沉闷。
裴依只是紧抿着唇,尽力的撇清自己,乐功作为晨儿的爹,只关心小妾的孩子为什么没,想要将蒋新月拉下水,乐竟妤更是如此,只是慌乱的坚持着乌小枫没有害人。
忽然间,觉得这将军府实在是人心凉薄,竟然只有乌小枫是真正可怜自己的儿子去了,或许也不尽然。
乐竟夕失望的看着他们,长吁了一口气,“爷爷,晨儿的尸体在哪儿?可有检查过了?”
“在你二叔的院子里,检查倒是不必了,捞出的时候我去瞧了,确实如你说的那样耳朵鼻子有泡沫,是溺水而亡。”乐征擦了擦眼角,叹息道。
“可是。。。。。。”乐竟夕直觉不应该这样草率,就算是落水,可是为何落水,怎样落水,裴氏说的是不是真话,都是应该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