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浓汤”
卫燃胡诌了一句,随便便开始往嘴里灌,果然像扎克说的那样,这米饭确实不太新鲜了,但万幸并没有太大的馊味,好歹还能吃。
三两口吃完了一顿饭,窗外远处的交火声却越来越激烈,但听起来距离他们倒是还有不短的距离。
就在卫燃再次给装米饭的竹筒里倒满水的时候,黎友福也和一个黑衣黑裤的女人一起,搀扶着肩膀受伤的阮清茶走到了门外。
“维克多医生,可以帮她给伤口换个药吗?”黎友福站在门外大声用英语问道,“我们这里没有医生。”
“当然可以”
卫燃站在窗边,装作没注意到昨晚找自己问话的人正在不远处偷窥,大声用英语答道,“请进来吧,不过我这里可没有药品了,所以你要自己解决药品才行。”
“我们带了药品”
黎友福说着,和那个黑衣黑裤的女人一起,搀扶着阮清茶踩着台阶来到门口,又等那个黑衣黑裤的女人推开虚掩的门,这才带着阮清茶走了进来。
“我需要先洗洗手才行”
卫燃举起双手说道,“最好能有一块肥皂,不然等我换完了药,她的伤口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感染了。”
闻言,脸色略显苍白的阮清茶有气无力的用卫燃和扎克听不懂的越难语和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后者立刻点点头,先是警惕的看了眼刻意在保持距离和笑容的卫燃和扎克,这才转身走出了木屋。
“特洛耶。。。”
“我会让你们活下来的”
黎友福不等扎克说完便低声做出了保证,随后拿起墙角的搪瓷水壶走出了木屋,与此同时,阮清茶也拔出了本属于卫燃的1911手枪,警惕的对准了他们二人。
片刻之后,黎友福将装满水的搪瓷水壶拎回来放在了墙角处,顺便还朝着卫燃和扎克使了个眼色。
几乎前后脚,那个黑衣黑裤的女人也端着一木盆的清水走了进来,这木盆的边上还搭着一条毛巾,她的手里,也额外捏着一个装有香皂的竹筒。
与此同时,黎友福也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美军单兵急救盒以及两卷密封包装的纱布和一支青霉素针剂。
仔细的洗过手,卫燃小心的解开阮清茶头上和肩膀处的纱布,一板一眼的帮她给伤口换了药和新的敷料,接着又帮她打了一针。
她这边刚刚处理完,那个跟着进来的黑衣黑裤的女人也盯着他说了些什么。
见卫燃看向自己,黎友福帮忙翻译道,“她问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他。。。我们的伤员。”
“当然可以”
卫燃抬头看了眼从外面走进来的,昨天盘问过他的那个男人,嘴上不停的说道,“但我要先声明,我没有能力处理任何伤口,换句话说,有的人我或许可以救活,但也有的人,我很可能根本就救不活。
如果我救活了,你们的人,不需要你们感谢我。同样,如果我救不活,也希望你们被怪我。”
“还有什么条件吗?”昨晚盘问过他的男人开口问道。
“当然”
卫燃摊摊手,“我需要足够的医疗器械和药品,至少能把医疗包还给我。”
“还有相机”
旁边的扎克提醒道,“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我们的相机还给我们吗?”
“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个男人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随后干脆的转身又离开了这里,同时,他的嘴里也说了句什么。
不等他走远,黎友福和那个黑衣黑裤的女人也将刚刚换过药的阮清茶搀扶起来离开了这里,顺便还带走了换下来的敷料、纱布以及二人刚刚装米饭的竹筒等物。
木屋里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卫燃拎起墙边的粗瓷水壶打开盖子看了看,接着又拿起一个破碗往里倒了一碗水。
“哗啦”
伴随着细小的撞击声,两根黑色的发卡从壶嘴里随着水流跑出来,砸落在了粗瓷碗里。
和扎克对视了一眼,卫燃立刻从碗里捏起了那两枚发卡,扎克也立刻拖拽着脚镣和锁链,凑到窗边往外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