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二声枪响过后,仅剩的那名敌人也慌里慌张的将原本快要把衣服全都扒掉的姑娘挡在了胸前,用卫燃听不懂的阿拉伯语大喊大叫着,他的另一只手,也下意识的摸向了腿边的枪套。
“砰!”
清冽的枪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这名几乎已经把腿部枪套里的那支tt33手枪抽出来的武装分子也身体一颤,被远处打来的子弹掀开了天灵盖。
准头还不错。。。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弯腰捡起一件袍子递给了最先被他救下来的姑娘,那确实是个姑娘,看着恐怕也就十六七岁的姑娘。
等这个满脸惊恐的姑娘接过袍子遮住身体,卫燃又捡起一条毯子递给了另一个脸上被溅了血的姑娘,随后迈步走到了那个仍在喘气的男人身旁。
“抱歉,我救不了你。”卫燃用法语说道,他确实救不下对方,这个看着能有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已经被子弹打烂的肺叶。
虽然明显听不懂卫燃在说什么,但这个即将窒息的男人却艰难的伸出染血的手,摸向了刚刚卫燃开枪时掉落的弹壳,努力看向那俩年轻姑娘,露出了一个涌出血液的灿烂笑容,也艰难的比了个开火的姿势。
无声的叹了口气,卫燃站起身,果断的转身离开了这栋建筑。
左右看了看,他再次取出手电筒闪了一道光束,随后再次跑了起来。
不久之后,在他身后的那栋建筑里,两个年轻的姑娘也拿着枪走了出来。
相隔不到两百米,一座居民楼的房间里,一个躲在阴影里的人往嘴里送了一片恰特草的叶子,一边用阿拉伯语低声诵念着什么,一边用瞄准镜的镜头追着卫燃的背影。
在他的脚下,地板上同样躺着一些尸体,那些尸体里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女人,更有三个中枪之后仍旧没有断气,却被割掉了舌头,挑断了手脚筋的长枪党成员在痛苦的扭动着不听使唤的身体。
在他手中那支SVd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卫燃却宛若鬼魅一般在这被照明弹笼罩的难民营里快速游荡着。
就像当初缝纫机说的那样——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比站在手术台旁边更加的得心应手。
“砰!”
伴随着身后又一声枪响,卫燃一个前滚翻,打着滚躲到了路边一个黑漆漆的门洞里。
“噗通!”
几乎就在他稳住身形的同时,一具长枪党尸体也从头顶掉下来砸在了街道上,他的手里,还端着一支准备开火的AKm。
前后相差不到一秒钟,他便听到了头顶传来了他听不懂的阿拉伯语喊叫,以及紧随而至的开火声。
起身抹了抹刚刚不小心沾到手上的血迹,卫燃仰头看了看,随后钻进了隔壁被尸体挡住的房门,在一次又一次升起的照明弹协助下来到二楼,慢条斯理的端起带来的那支微声型mp5,朝着躲在窗边交替射击的那俩活宝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
略显嘶哑的低沉射击声结束,那俩长枪党打着哆嗦没了动静,卫燃也久违的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一般,脚下一软摔倒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捂着脑袋抵抗着他以为不会再出现的那股大脑宕机感。
约莫着过去能有半分钟的时间,卫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接着却扶着桌子,“呕”的一声将晚餐吐了出来。
胡乱擦了擦嘴,他取出水壶灌了一口残存着红酒味道的清水漱了漱口,胡乱吐掉之后走到了那俩尸体的边上。
简单翻了翻他们身上的武器,卫燃将这俩人一一从窗子里推了下去。
“噗通!噗通!”
伴随着两声重物坠地的动静,卫燃也再次取出手电筒快速晃了一下。
晃了晃仍有些眩晕的大脑,卫燃快步下楼离开了这里,这一次,他沿着街道往前没多久,便听到一个女人正在绝望的哀求着能放过她的丈夫——她用的是阿拉伯语,卫燃能听懂的阿拉伯语。
“也不知道超额完成任务能不能多奖励一个语言包。。。”
卫燃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举起枪,朝着一个正用枪押着个男人往街道上走的长枪党扣动了扳机!
“啪!”
并不算显眼的枪声中,那名长枪党成员干脆的脚下一软没了动静,那个原本被他押着的男人也在短暂的呆滞过后,弯腰捡起对方的武器冲回了家里。
“哒哒哒!”
几乎就在卫燃准备跑过去的时候,那栋房子里也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和惨叫声,而周围其他的房子里,竟然也钻出了一个又一个押送着“罪人”的长枪党武装分子!
坏了。。。
快速躲回原来位置的卫燃心头一沉,刚刚那一枪捅了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