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奶奶一喜道:“那,那也好,我就先收着了。”
刚才拿珠子到后头去那汉了走子过来,拍了拍人家那位,含笑说道:“这位,
可否借一步说句话。”
钟家信转过头去道:“有什么事儿么。”
那汉子含笑道:“是关于您这颗珠子,我们东家很喜欢。”
钟家信一点就透,“哦”了两声把菩提宝丸往袖子里一揣,冲大伙儿一抱拳
道:“失陪。”
他跟着那汉子走了,把金二奶奶的一颗心也带走了。金二奶奶的一双目光想
跟着他走,可是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好那么明显,只有让一颗心跟他走了。
钟家信跟着那汉子进了后院,这后院可真够大的,一眼瞧过去数不出有多少
房子多少灯。
进后院,那汉子问了人家那位一句:“请问贵姓。”
人家那位道:“不敢,钟。”
那汉子把钟家信带进左边一间屋,这间屋在一条长廊的紧把头儿,屋子里只
有一盏灯,别的什么都没有。
刚进屋,后头又跟进来两三个,都是个头儿挺壮的汉子,也都是刚才在前院
两边站着的那些汉子里的。四个人把钟家信围在中间,靠门站的那个还把门关了
起来。
钟家信早就查出这间赌场底细,他是有为而来,他的目光来回扫了扫,然后
落在对面带他进后院那汉子脸上,含笑问道:“这是干什么。”
那汉子道:“朋友是哪条路上的。”
“哪条路上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汉子道:“别装蒜了,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敢到武汉三镇来砸我
们的场子,应该是有万儿的人物。”
钟家信“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们那个当庄的在牌上做
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人家姓金的一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汉子道:“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这个院子里近百口全靠这个吃饭,要不多
抓几个,让我们大伙儿喝西北风去。”
“这就对了,我也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们吃得太多了,分一点儿我吃吃有什
么不可以的。”
“那你也得放亮招子看地方,金娱、我们这儿不兴这个。”他想是说漏了嘴,
赶忙把金蜈门咽了回去,一伸手道:“给我吐出来。”
钟家信自然听得真切,但故作不知道:“我吃这么一点儿都得吐出来,那你
们吃的呢。”
那汉子脸色一沉道:“少废话,你吐不吐。”
钟家信笑笑道:“你看见了,我把银票交给金二奶奶了。”
那汉子道:“不错,我看见了,可是你手里还有颗珠子。”
钟家信哈地一声道:“居然打起我这颗珠子的主意来了。好吧,珠子在我身
上,你们自信拿得去,尽管伸手就是。”
那汉子望着他冷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跨步欺身一拳捣了过来,这一拳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