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子最看不惯这种吃软怕硬的败类,见了血还脏了我自己的手!我把刀子收了道:“滚吧,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回了农舍,在床上翻来翻去烙了一晚上饼。不知道闷油瓶子怎么样了,他的右手可是他的命啊,平常连倒茶都用的左手。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大早,组委会把参赛的二十八个人叫到了一间大屋。我远远就看见闷油瓶子,一个人斜靠在角落里,右手垂在身旁,缠满了一圈一圈的纱布。
他装作没有看见我,我想上前去,却被潘子拉住:“别乱走,那边都是北派的。”
我一看,屋内北派与南派的泾渭分明地分两边站开,我贸然过去确实有些不妥,只得压下冲动。
这时不知谁大声道:“哟老歪,昨晚说好锄大地,怎么不见你人影?”
“老子困,睡了。”
我听到后面一句,顿时一个激灵,转眼看去,正是昨夜偷袭我的猥琐男人,登时火气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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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发觉我瞪着那人,道:“小三爷,那人是老歪,是我们南派的。近几年才在圈子里混出点名堂。”
我点了点头,向老歪走了过去,他看见了我,先是一怔,然后笑道:“哟,是菜鸟同志啊。”竟然还嘻皮笑脸的。
他这么一说,立马边上几个人就转过头来看我,因为大家都只听过菜鸟同志,都不知道是谁。顿时人堆里就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还有人指指点点。最可恶的是胖子,见我身份暴露,立马跳到了我边上挤眉弄眼。
老歪脸上泛着得意,我气得不行,正想扑上去揍他,肩上却被人拍了几下。
我回头,几个彪形大汗站在我身后道:“小子,识相点,待会儿甭管比啥都直接认输,否则……”他们朝我扬了扬拳头。
潘子见状连忙过来打圆场,六子也算讲义气,也过来帮忙,说了几句“都是自己人”,才没有闹起来。
这时候组委会两个工作人员走出来,开始说赛程。大家都静了下来围上前去,我看了看闷油瓶子,他仍靠在角落里,看着天花板,似乎漠不关心。
这次的大赛,先要从二十八个人里淘汰二十个,最后的八个按南派和北派分两组倒斗。古墓就在这大山里,是由组委会在半年前发现的,墓的信息只有这么多,其他的都由参赛者自己去发掘。
“下面进行第一项,面试!”
众人一听面试,就炸开了锅。我问了问潘子,是不是每届大赛都搞面试,潘子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啊,以前都是考手艺,这届不知道搞什么。”
我心想不知道需不需要讲英语,心里就开始想古墓的英文该怎么说。
“张起灵!”那工作人员叫道,他竟然是第一个参加面试的。屋内刚刚还人声鼎沸,忽然就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在人丛中扫描,好奇地要看一看大名鼎鼎的张起灵是哪一个。
闷油瓶子慢吞吞地直起身子,迈步向工作人员走过去,神情漠然。
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闷油瓶子,纷纷向他行注目礼,人堆里我只听老歪轻声道:“怎怎么是他……”
“你认识他?”边上一人马上道。
老歪颤声道:“不,不认识~~~”
只过了三分钟,工作人员又来叫了个人进去,也不宣布闷油瓶子有没有通过。我不禁担心起来,面试好歹也要个五六分钟吧,闷油瓶子进去才三分钟,不会已经……还好事实很快证明了我实在是杞人忧天,他是种子选手,恐怕一道题也答不对也能通过。工作人员每隔三分钟左右就会来叫一个人进去,说明这个面试确是只有三分钟。
三分钟,能面试个P!
过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叫到了我。
我跟着工作人员通过了一扇小门,进到了一间普通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摆着一把椅子,前面坐了两排年纪都过了50的老头,陈皮阿四坐在第一排中间,三叔坐在后排右手位置。我一看这阵势,顿时有些紧张,把刚刚想起的古墓的英文单词就忘了,心想这回完了。
我在椅子上战战兢兢地坐下去,手按照小学老师教过的规规矩矩地背到身后,还来不及做几个深呼吸,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咳嗽了两声,发出了石破天惊的一问。
我本来已作好准备,知道这问题肯定很不简单,多生僻多冷门都在意料之中,但在听到了问题之后我仍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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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郑重地问我:“小伙子成家了吗?”
我有点傻,想了想,终于摇了摇头。
他又问:“处女朋友了吗?”
我更傻了,使劲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他接着问:“喜欢什么样的?我介绍给你!”
我傻到了极点,正准备回答,忽然背后一阵破风之声,我心道不好,还好手就在背后,顺势把椅子往后一推,人往前一扑,堪堪躲过了背后一击。我抬头一看,操,和胖子一个模子的彪形大汗拿着一根狼牙铁棍扫过我头顶。我要是捱了这一下,起码得在医院里躺上三个月,幸亏小时候挨老爷子的打挨得多了,对于棍棒的攻击神经特别敏感,这才没有吃亏。
我腾得跳起来,正准备质问这怎么回事,陈皮阿四开口道:“通过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