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更可以肯定他的推测。他们回来后,胖子背着老歪一起走,我们三个人才同时看到了人影。而当烛火熄灭以后,血蚕的影响更加剧烈,指甲的变化就是脑部受到某种强烈影响的证明。
“那为什么只有我听觉受影响?”我不解道。
闷油瓶斜了我一眼:“因为你胆子最大。”
“………………”娘的!
闷油瓶慢慢解释道,我受血蚕的影响其实是最大的,本来神智不清被阿宁勾引的应该是我。可是我一跑,误打误撞正好离开了老歪,幻觉影响才没有进一步恶化。而当时被留下的胖子则倒霉接了我的班。
什么叫胖子接我的班?我对阿宁那小妞又没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这完全是胖子的个人行为,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我仍是有些不明白,这血蚕搞这么多花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闷油瓶道,两只异性的血蚕会相互吸引,老歪肚里那只不过是利用我们带它到这里罢了。我想了想,这倒也是,老歪自己靠蠕,蠕上三天三夜都未必到得了。
可谁吃饱了没事,会把这种东西放在自己墓里?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我指了指老歪嘴里那条,“这个怎么办?要不要……”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道:“你来?”
操!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打死我也不碰那玩意!
闷油瓶叹了口气,从棺材里拣出一根死人骨头,就往老歪嘴里捣,可捣了没几下,那虫子竟然一钻,钻进了老歪的喉咙。
闷油瓶只是偶然听说过血蚕这种东西,见状皱了皱眉头,却也不知这血蚕搞什么花样。
不容我们思想,墓室的通道口那个方向,忽然传来了“喀喇喇”的怪声。
我惊疑不定地望向闷油瓶,只见他也是一脸凝重,盯着那通道的方向,那怪声响过后第三次消失了。
“这是什么声音?”我低声问。
“像是某种机关”他拿走了我手里所剩无几的破布条,又从胖子怀里摸出一把蜡烛点上,自己拿起一支径自走到了通道边上。我当然不能让他以身涉险,也跟了过去,他却朝我摆了摆手:“照顾好胖子。”刚说完就要往那通道里去,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衬衫。
他回头看了看我的爪子:“你不是不怕么?”
操!不怕也不能把我和两神智不清的人放在一起吧?万一他们两个一起发神经我怎么办?万一又有幻觉怎么办?
总算闷油瓶还通情达理,没有甩开我,两人一前一后向那通道中走去。
这通道显然并不是我们掉下来时的那个宽敞通道,我们在血蚕幻觉的影响下,确实走过了一段不短的路。
“这看来就是安排血蚕的原因,” 走了半分钟,闷油瓶忽然停下若有所思地说,看我仍不明白又解释,“它是用来带我们来到这间墓室的。”
说着把蜡烛平伸向前,照亮了更远的地方,烛光的尽头是一个分岔路口:“这看来是个迷宫,我想那机关应该会移动一些墓道,没有血蚕我们是到不了这里的。”
我想了想,“不对啊,如果要让我们找到这墓室,不设迷宫不是更好么?”
闷油瓶寒声道:“墓主没想让我们再活着出去。”
“要杀人的方法多得是,干什么弄这么复杂,”我反驳,“还在自己墓里放这么恶心的血蚕?”
闷油瓶显然也有些不解,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身后的墓室方向传来了“唔唔”的怪声,才离开两分钟,那墓室竟然就出了状况?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连忙跑回去,一进门却看到了一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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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一把拉住了胖子,这个时候我完全是出于我的本能,总觉得杀人这事就是做不得的。
胖子眼中满是杀气,人只要杀心一起,要拉回来就很难了。他也不回答,对我怒目一瞪手底下就是用力一推。我哪里经得起他这熊掌,顿时被推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这一撞撞得我眼前金星乱冒,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忙对胖子叫道:“打他肚子。”
胖子被我拦了一下,窒了一窒,这时正抬起匕首往下刺,总算他还有一丝理智,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才没有当场把老歪捅死。闷油瓶这时已经是硬撑着最后一口气,胖子哪敢细想,抬膝盖对着老歪的胃就是一通乱顶。
老歪只被顶了一下就不行了,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再次抽搐起来。闷油瓶一闪身从他身下钻出,脸白得可怕。
胖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看老歪只剩半条命了还不解恨,对着他的肚子疯狂地乱踢。踢了半晌,那老歪连血水都吐出来了,闷油瓶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了胖子道:“别把他打死了。”
“操!这死淫虫不打死怎么行?还等着被压?!”
“其实老歪也是身不由己。”我也拉胖子,试图劝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