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起床后,闷油瓶在放内裤和袜子的抽屉里翻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吴邪!”
“啊?”
“把床铺洗了。还有,你三个月前买的那一百双袜子我都穿完了。你一次性洗干净!不要再塞在床底下了。” 说完后他看也不看我哀怨的神情,自顾自在窗台下的椅子上一坐,又开始低头看自己的巴掌。这只巴掌他每天都要看十个小时以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要换在平时,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了,谁让我自己挑了洗衣服的活,又他娘的一时小气只给他买了100双袜子!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天气预报说今天零下九度。”我理直气壮道。
“嗯。”
“是建国以来最低气温。”
“嗯。”
“也就是说,今天不适合洗衣服。”
“嗯。”
“明天再洗行不行?”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行。”
我那个胸闷啊。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什么?”
“今天零下九度。”
“哦。”
“所以明天再洗!”
“不行。”
我火起来了。
“你怎么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
“我都说了,天气原因!零下九度!”
“那怎么了。”
“这天气不适合洗衣服!”
“那什么天气适合洗?”
“什么天气都适合,就零下九度不适合。”
“那你昨天干嘛不洗?”
“昨天你又没叫我洗!”
闷油瓶沉默了。正当我得意洋洋的时候,他忽然冷冰冰地说,“你走吧。”
“啊?”
“你不想住我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