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走了——回台湾去了。
望着静寂的房间,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他果真对她半点爱意都没有,要不他不会连只字片语都不留就这么离开了。
这些日子,他霸道地,像是理所当然地占有她的身体、她的心……她这些毫不央求回报的付出,总该值得他临走时一句珍重吧。
但他什么都没留就走了,只是剩下她满心的哀怨怅然和懊悔。
“唐以镌,你真无情,你走——我会永远把你从心中遗忘。”
不争气的泪伴随着凄然的喊声,她掩面哭泣。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伤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唐官府联姻——
这是一场隆重而严肃的婚礼。
地点选在一座华丽的大教堂,由受人敬重的神父主持。
教堂的两侧和中间红地毯的走道两边都摆满粉红色的玫瑰花。官菱伶不爱这个颜色,但她却吩咐花店把教堂置成粉红色的。
一系列的粉红,官菱伶以为唐以镌独钟这个颜色。因为上次在唐振海的寿宴上,唐以镌的女伴就是一身银粉色的妆扮。
来观礼的人全都是政商界的名人,第一排坐着的人就是唐以镌的父亲唐振海及他的母亲。当悠扬的乐声响起,新娘官菱伶的父亲官豪笙依照传统仪式挽着她步上红毯,经过几道圆型花门,她缓缓地来到礼坛前,立在新郎唐以镌的身边。
唐以镌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挺拔的身形是无懈可击的。可他镌刻般的出众俊容却不带一丝温度,他眼神炯炯,高扬的俊颜不带一丝的喜气,反而冷肃地令人寒颤。
官豪笙把官菱伶交给唐以镌,唐以镌优雅却面无表情地接过新娘的手,他对精心妆扮过的官菱伶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转身面对神父,等待着神父证婚。
在面对唐以镌那脸黯沉的冷漠时,她并不以为意地笑着。她的笑有着胜利的得意,有着挑衅。
唐以镌乖乖回来和她结婚了,远在旧金山的那女人根本赢不了她,终究是个落败者。
仪式开始,冗长的福证并没有让人失去耐性。官菱伶弯起漂亮的唇角骄傲地笑着,唐以镌保持一贯的淡冷神情,优雅地挽着官菱伶的手,视线落在神父的身上。
终于到了重要时刻,当神父问唐以镌,愿不愿意接受新娘成为他的妻,还有什么贫贱富贵之类的话之后,唐以镌一径冷凝的俊颜终于有了表情。
他那双炯炯发亮的黑眸终于落在美艳的新娘子官菱伶身上,他专注的眼瞳望进她白纱底下的娇媚红颜——她是美丽的,但她深沉的心机却犹如蛇蝎,配不上她的美丽。
他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吗?唐以镌勾起一边唇角,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有着令人不解的吊诡。
他没有立即回答神父的问话,他始终噤声,长达一分钟的静默让宾客议论纷纷,让唐振海和官豪笙震怒,让官菱伶那抹得意的笑容逐渐垮下。
他在玩什么把戏?官菱伶一直笃定的心开始慌了,教堂里议论的声音逐渐重大,官菱伶的脸一阵狼狈的青白。
“唐以镌,你愿意娶官菱伶小姐为妻吗?”神父接到唐振海的指示,又开口问了唐以镌。
唐以镌把目光从官菱伶那变得惨白的容颜移回到神父的身上。
“我唐以镌——非常不愿意娶官菱伶为妻。”这次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大声的对着所有宾客说出他心里的想法。
“唐以镌,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全场一片哗然,新娘子官菱伶首先受不了扯下头纱尖声叫骂。
“我该死吗?娶了你,我才该死!”唐以镌恶毒地反驳。
“你——”气极攻心,官菱伶的脸更形狼狈,教堂里已是一片混乱。
“我唐以镌这辈子最不想娶的女人就是你。”唐以镌火上添油,看她挫败让他心中大快。他要让她明白,钱和权势不是万能的,并不能买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