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提了惊天杵,来寻东方束龙,却见他正伏在马背上狂吐。
脱脱不禁微微一愣,也不说话,伸手在东方束龙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谁知,东方束龙却止不住恶心,一连吐了几日,竟然生出一场大病来。
东方束龙一连数日,卧在床上昏迷不醒,偶尔醒来的时候,无论吃什么,都一点不剩的,再吐出来。
经过这一役后,伯颜却对东方束龙十分器重,每天都来探望。
脱脱更是寸步不离,在东方束龙床前守了几天几夜。
东方束龙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一个光头大汉,瞪了布满血丝的铜铃大眼,咧了大嘴,对自己傻笑。
东方束龙在床上一连躺了几日,才渐渐能吃点东西了。
脱脱见了,终于放了心,也不回自己的帐篷,就在东方束龙的床旁边,铺了张牛皮,倒头就睡。
一日,东方束龙醒来时,觉得身子轻了许多,翻身起来,抬脚就要下床。
却见脱脱躺在牛皮上,正打着如雷般的鼾声,睡得正香。
东方束龙不由得心中一颤,抬手将床上的羊绒毯子。盖住了脱脱的身上。
脱脱睡地正香,却觉身上一暖,当下翻身跃起,一把抓了羊绒毯子,瞪了铜铃大眼,大喝一声道:“什么人?”。
却见东方束龙在坐在床边,脱脱挠了挠光头,对东方束龙嘿嘿地笑了两声,张口道:“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吧!”
东方束龙听了,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点头。
脱脱看了,大喜,咧嘴道:“饿了吧!咱们兄弟喝酒吃肉!”说罢,就叫人上了,焖好的羊羔肉。
东方束龙许久没正八经地吃顿饭了,此时,闻到了羊羔肉的香味,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脱脱听了,跟东方束龙对视一眼,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脱脱这几日为东方束龙担忧,也没怎么吃过饭。
此时,两人也不说话,只管放开了肚皮,大块吃肉,大腕喝酒。
两人风卷残云般地吃了八分饱,才细嚼慢咽起来。
脱脱正吃得高兴,心中猛然想起了一事,突然拍了大腿道:“怎么将这等大事忘了!”
东方束龙看脱脱突然瞪圆了铜铃般大眼,张了大嘴,愣在了那。
心中纳闷,于是开口惊问道:“少将军,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脱脱听了,正色道:“有两件大事,必须马上办。
第一件大事,就是你我二人,要杀牛宰羊,起炉焚香,正式结拜兄弟。”说着,脱脱转头瞪了东方束龙。
东方束龙见了脱脱的瞪了自己,当下微微一笑,掩饰心中的尴尬,开口道:“此事,却是好办。那第二件事情,却是何事?”
脱脱见东方束龙不推辞,心中大喜,咧嘴笑道:“竟然如此大哥,随我来!”说罢,脱脱站起身来,一手提了惊天杵,一手拽了东方束龙大步出了帐篷。却不知道何事如此神秘,惹得脱脱这般着急。
脱脱却不作答,提了惊天杵,抓了东方束龙的手,道:“快来,快来!”,说罢,就大步向帐外走去。东方束龙微微一愣,也提了大枪,跟在脱脱的身后。
脱脱出了帐篷,四处张望,好似寻找什么人。
见一队士兵从身旁经过,脱脱劈手就当胸提了一个士兵,黑着脸,喝问道:“可曾见过军师?”
那人被脱脱抓在手里,满脸的惶恐,结结巴巴地道,不曾见过。
脱脱听了,很是失望,一甩手,就将他给扔在地上。
东方束龙此时,方才明白脱脱说的第二件重要的事,就是要去找那书生。
脱脱向来对那书生没什么好感,此时脸上又是这般摸样,看来多半是要找那书生的晦气。
东方束龙心中暗道,那书生绝对不是寻常人物。
别的不说,单是就他身后的那灰衣人,就是你我二人联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