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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你个王八蛋!”嘴里骂着史文恭,身躯一转,背着晁盖,蹦纵蹿跳,往回跑了。侉子虽然背着一个人,脚步子不敢重,一个纵步也能下去一丈开外。

他虽跑得快,还是没得后头的史文恭来得快。史文恭见晁盖已经中箭了,心里好得意,把空弓放回弓囊,把枪一端,拨转马头,见侉子上来把晁盖背了跑掉了,把马一领,跟在后头追上来了。两条脚的人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况且又是一匹龙驹马?咯啷咯啷咯啷咯啷--,追到侉子背后,一声吆喝:“大胆梁山狗贼,向哪里逃,看枪!”喀咿--!一枪对准他们的后心扎得来了。这一枪如果扎着了,一枪扎两个,走晁盖脊背进来,走侉子前胸出去,要扎个通心过。侉子晓得后头枪到了,急死了,身上背着个人,飞不起,跳不高。还亏侉子有本事,霍!把身子朝左边一偏。史文恭的这一枪扎空了,枪头子在侉子的右边。侉子生怕他接着再来第二枪,把右手上的这口朴刀举起来,就认准他这一杆枪的枪头子上:“你个王八蛋!”呛啷!把枪头子打了朝下一埋。这样一来,史文恭要扎第二枪,还要把枪抬起来才好扎,有了这个耽搁,侉子一个纵步,就可以溜了。多溜一步好一步哎。哪晓得侉子这一刀劲道用的过于猛了,把史文恭的枪头子是打了埋下去了,自己也站不稳了,身上又背着一个人,两只脚在地下没有站得住,只听见腿底下:咯--!鞋底跟鞋帮子分了家了。过去的鞋子,鞋帮子跟鞋底都是麻线缝起来的,穿的日期久了,麻线也不太结实了,经不起他用力在地下一磨,麻线断了,鞋底跟鞋帮子分家了。侉子没有站得稳,背着晁盖一个旁势,朝左边一倒。亏得他不是朝前头趴下来的,如果是朝前趴,晁盖就没命了。他是朝左边慢慢歪下来的,而且是左臂先落的地,晁盖没有受到震动。侉子因为用力过猛,朝下歪的时候又要护着背上的晁盖,歪下来之后,把口气憋住了,眼一翻,嘴一张:“呃--”错厥过去了。两个人睡在地下动都不动。史文恭一望:“啊,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史文恭得意哩:今天我这一计,不但能把个晁盖办掉,还顺带一个赤发鬼刘唐。刘唐在梁山上也是个重要的人啊,是出名的虎将之一。把手上的丈八银团枪朝起一抬:“着--!”对准侉子的脑袋就扎。为什么要扎刘唐?晁盖反正跑不掉了,他已经中了箭了。

史文恭这一枪刚刚要扎下来,忽然听见对过:噔!沙--,噔!沙--,噔!沙--“啊呀!”史文恭“啊呀”了一声,晓得对过有箭来了,而且来的不是一箭,是三支箭。来人虽然没有招呼,他的耳朵灵得很,莫说是有弓弦的声音,就是不拉弓,玩什么飞刀暗器,一阵风他都能听得出来。他自己刚才才放了暗箭,何能不防旁人放暗箭?为武的先要保护自己,而后才能伤人。他把枪一收,腾于左手,两只眼睛就入神朝对过望,望对过的来箭奔自己的什么部位。这时候不能虚,不能慌,如是一虚,一慌,治山有看清楚箭是奔自己的什么部位,你让的方向不对,还是要中箭。刚才晁盖就是吃的这个苦。第一支箭来了,是奔的他的咽喉。史文恭的本事大了,右手一抬,三个指头,不慌不忙,嗒!把这支箭一夹,接住了。他才准备把这支箭撂掉,来不及了,呜--!第二支箭又到了。史文恭也来得快哩,就拿后里的第一支箭,对准飞过来的第二支箭的箭杆子,嗒!朝旁边一打。才把第二支箭打落,呜--接着第三支箭又到了。不怕史文恭的目力好,本事大,这三支箭来得太快了,他能接住第一支,用第一支打落第二支,就想再打第三支来不及了。来不及打,就只好让。这一支箭还是奔的咽喉。“嗨!”史文恭把头朝右边一偏,把咽喉让掉了,但是左肩窝没有让得掉,第三支箭就在他的左肩窝,啡!射中了。“啊呀!”史文恭牙齿一咬,忍住疼痛,把右手接住的第一支箭随手一撂,右膝拍动飞虎鞯,咯啷咯啷咯啷咯啷--,上了旁边的岔路了。他对这一带的路道熟悉,绕路回转曾家庄。

莫忙,这三支箭是哪个射的,没得旁人,梁山上能连射三支箭的只有神箭手花荣。刚才军师叫马上的头领以及一千名短刀手,跟在后面追赶,来保护晁盖,花荣骑马的本事好,他这匹马跑在最前头,他看得最清楚。到了小路上朝前头一望:“噫,不好!”看见赤发鬼刘唐背着晁盖往回跑了。晓得晁盖不是中了村狗的箭,就是中了其他的暗器。再一望:不好!看见史文恭走后头追上来了,到了他们后头举枪就扎。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候,看见侉子身躯一偏,一刀把史文恭的枪打了埋下去了,花荣心里有话:好险啊!总算侉子有本事,要不然这一枪一扎两个。再望望:糟了!看见侉子没有站得稳,背着晁盖一个旁势倒下去了,史文恭把枪抬起来,要扎第二枪了。花荣急坏了,要想上来救,鞭长莫及,离得太远,枪够不到。好在这时候箭可以够到了,他随即把枪压鞍山,左手在飞鱼袋取弓,右手在走兽壶摘箭。古时候的箭壶一壶有五支箭,三支尖头子的透甲锥,两支扁头子的铲马(金比)。透早锥能把甲射穿了,是专门伤人的,射中致命的部位能置人于死地。铲马(金比)除了能伤人之外,还可以用它来铲断马腿。花荣一下子摘了三支透甲锥。为什么一下子摘三支呢?花荣晓得对过的史文恭本领高强,不是寻常之辈,一支、两支箭恐怕不一定能射中他,他连射三支,还要快,要玩连珠箭。所以花荣连发三箭,一支接着一支来的。果然第一支箭被史文恭接住了,第二支箭被他打掉了,第三支箭才射中他的肩窝,才算解了围。花荣喘了一口气,把空弓放回弓囊,暗暗得意:今天我花荣总算雪了耻了!这话什么意思?我在这个地方要补叙几句。

花荣平时不放暗箭,因为他的箭法太好了,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用哩。哪晓得有一次,他用暗箭也没有能取胜。那是在三打祝家庄的时候。祝家庄的栾延玉本领过人,大家都对他没得办法,花荣就献了条计,在征场上连射两支暗箭。当时总以为可以把栾延玉射死了,哪晓得栾延玉也象今天史文恭这个样子,接箭打箭,两支箭都没有能射中他。栾延玉在战场上当着众人的面,还嘲笑花荣一番,花荣被他羞得无地自容。后来他回到梁山,暗暗下了决心,没事就到校场去苦练。他原先只能连发两箭,后来就苦练连发三箭。工夫不负苦心人,终于把连珠三箭练成了。今天一打曾头市,他用连珠三箭射中了史文恭,救了晁盖跟刘唐两个人的命。花荣说的“雪耻”就是指的这回事。所以这次回梁山之后,在议功的时候,花荣是功居第一。

花荣正要领马过去,后头的众头领跟军师赶上来了,接着一千名短刀手也跟上来了。大家到了面前一望,看见刘唐跟晁大哥躺在地下动都不动。军师看见晁盖箭中眉心,“啊呀!”赶紧下马。众头领也纷纷下了马。大家就围着刘唐跟晁盖,心里着急,但是一个都不敢动。还是吴加亮心细,先吩咐孩子:“来啊,你们先把刘爷绰了坐起来,在他胸口抹抹。”“是!”有孩子上来,先把刘唐绰了朝起一坐,然后在胸口一阵子抹。侉子清浊气慢慢地通了,悠悠气转,苏醒过来,嘴里还在这块骂:“你是王八蛋!”他这一刻糊了,以为是被史文恭那边的人抓住了。“哎,刘贤弟,刘贤弟!”军师连喊两声。侉子把眼睛睁下来一望:咦,奇怪,周围全是自己人嘛。晓得自己被救了,但是不晓得是哪个救的。旁边有头领低低地告诉他,他才明白是花荣救的。侉子再掉过脸来望望晁盖:“嗯--呃!大哥啊!”看见晁盖箭中眉心,昏昏沉沉,人事不知,可怜侉子涕泪交流。刘唐把这口大朴刀还插在背后。那双坏鞋子是穿不起来了,只好先赤脚,随后回营再穿新鞋子。晁盖眉心的这支箭,现在还不能打,因为箭创药还在营里,要回营以后才能打箭。军师叫孩子砍一些结实的树枝下来,再解一些腰带下来,临时扎一副轿床,就和目下的担架仿佛。慢慢把晁盖搭了朝轿床上一睡,脱几件松软的衣服,垫在他的头下面,以防晃动。叫几个会抬轿子的孩子来抬轿床,脚步子既不能快,又不能乱,要齐,抬得要平稳。军师和众头领纷纷上马,刘唐和孩子们步行,护着轿床,回到自己家的营前。这时候曾家庄的人已经收兵了。军师下令,收兵回营。

五 吴用退兵

吴用带领大家回到大帐上,叫孩子把轿床搁起来,把箭创药拿来,准备给晁盖打箭。这当然要找个好手,一般的人不行。“花荣贤弟。”“军师。”“请你来代大哥打这一支箭。”“是。”为什么非要叫花荣打箭?因为花荣是神箭手,既然射箭射得好,打箭一定是个好手。花荣走到床面前,右手伸出来,左手就护住右手的手腕。象这些地方就是窍门,你如果不用左手护住右手手腕,右手摘箭的时候难免都要有一点晃动,箭尖子就在肉里头两边挖了,中箭人的痛苦就大了,这样子用左手护住右手的手腕,右手两个指头夹住箭杆,只要一拧劲,就把这支箭拔出来了,一点都不会晃动。花荣把架子摆好了,就低头来望这支箭了。哪晓得花荣不望则已,一望:“啊唷!”心里不由暗吃了一惊,把手又缩回头了。花荣把军师的袖子一把抓,就直朝帐外的耳帐里头拖。众头领莫名其妙。军师也不晓得是什么事。两个人到了耳帐里头,花荣可怜急得双脚齐跳:“军师,不得了啦!”“啊,花贤弟,你为何如此着急?”“军师,这一支箭现在万万不能打。”“哦,为何不能打?”“你老不知道,大哥是中了村狗的一支毒箭。”“啊!”吴加亮一听,可怜两眼直冒金星,人就差要昏倒。好不容易定了定神,“且慢,花贤弟,你怎么晓得是一支毒箭的?”“军师,这一点小弟比较清楚。如果是中的一般的箭,不管中在什么部位,在中箭的地方都要淌血。你看大哥中的这一支箭,这么长时间了,在中箭的地方连一点血珠子都没有,而且这一块皮肉已经变色了,有点发灰了,这分明是中的一支毒箭。”吴加亮一听,点点头。“军师,这种毒箭如果一打,人立即就死,我们称之为‘人随箭去’。那一来我们就要在营里代他治丧。如果暂时不打这一支箭,大哥还可以多活些时日,还可以等到回山以后代大哥治丧。此事事关重大,请军师拿定主张。”吴加亮一想:“花贤弟,如此讲来,还是暂时不打为妙。等我们回山,多方请名医来诊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再说在营中办理丧事有诸多的不便,还有嫂嫂、侄儿也不在此地,大哥或许有些话要跟他们谈,总要让他们最后再见一面。但是,从这一刻起,第一,贤弟你决不能告诉旁人,寨主是中了毒箭,否则军心就要乱了。第二,还要说服寨主,为什么现在不打箭,要说出个道理来。他这一刻还错迷着,稍停他苏醒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叫人代他打箭,所以现在就要把些话想好了。这个先由我来说。他如问到你贤弟,你要照我的话说。”花荣点点头:“是。”两个人谈好了,复行回到大帐,等候晁盖苏醒。帐上众头领不晓得这两个人叽叽咕咕谈的什么东西,但是看看两个人的脸色,再看看花荣回到帐上不打箭了,心里有数,不是好事。

过了一刻儿工夫,晁盖慢慢地苏醒过来了。二目睁开来一望:“啊--!”两颐微动,面露笑容。为什么事高兴啊?原以为中了史文恭的箭之后要送命的,没有想到这一刻已经回到自家大营了,两旁边全是自己家里的人。“军师。”“大哥。你老这一刻觉得如何?”“只是眉心疼痛。唉,愚兄悔不该不听军师的话,故有今日之祸。”“大哥,已过之事就不谈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村狗是用的诈计,说是要与我商量里应外合之事,把愚兄赚到小路上去,用暗箭伤我。请军师赶快命人代愚兄打箭。”“这个……”吴加亮听到这一句话,不由一阵心酸,又不敢在晁盖面前露出声色。心里有话:你不晓得啊,这一支箭万万不能打啊,一打你就要跟箭走啦!“大哥,学生本当要代你老打箭,适才查点了一下,因为这一次我们行军之时太匆忙,箭创药忘记带了,你老是晓得的,没有箭创药,这支箭就不宜打。我想我们不如暂且退兵,待回山之后,再代你老打箭。”“哎,军师,何必为区区箭创药退兵?何不请戴宗贤弟架神行法回山一趟,将药取来,免得劳师动众?”“哎,不不不。请戴宗贤弟回山取药是便当啊,不过你老打过箭之后,还要有时间好好的医治,在营里头各事都不大方便。再说,对过的这个史文恭武艺高强,要想打破曾家庄,恐怕也不是三朝五日能打破的。在学生看来,我们还是先回山再好好斟酌,正好代你老打箭,让你老好好养伤。〃〃军师,我们好不容易千里迢迢来到此地,眼前胜负未分,何能退兵?倘若为愚兄一人退兵,万万不可,还是在此地打箭吧。”“喏,大哥,你老倒又不听劝啦!”“哦呀!”晁盖一听,“唉!”叹了一口气,不开口了。这一句话,吴加亮实在是没得办法,急透了才说的。你怎么会中箭的呀?就是不听我的劝哎,你倒又是不听劝啦?晁盖听了这句话,当然没得话说咧。我就是不听他的劝才吃这个苦的,不能再不听他的劝了,而且军师急成这种样子,再不听他的话也对不起他啊!晁盖再望望花荣。花荣望着他点点头,意思是:军师说的话一点不错。晁盖更没得话说了,把眼睛朝起一闭,不开口了。

吴加亮见晁盖不开口了,随即吩咐人拿些干净的白绫子来,亲自动手,先代晁盖把半颗头包扎起来,代他稳住这一支箭,因为上了路之后,虽然照应的人小心,慢慢地走,难免都要有点晃动,左一道,右一道,缠了有几十道,这颗头缠了有巴斗大。包扎好了之后,传令全军饱餐一顿,拔寨起队回山。有孩子抬着轿床,轿床的两旁边有孩子稳住。这还不算数,军师另外还派了四个细心的头领,跟随在轿床旁边,随时照应晁盖,注意伤势有什么变化。军师的这一匹坐马也不离晁盖的前后。晁盖睡在轿床上,一时昏迷,一时苏醒。醒的时候神志倒还清楚。

大队人马走了不到十里路,只听见尾队:“啊……”一阵嘈嚷。吴加亮正准备命人查点,有个孩子跌跌冲冲跑到军师马前,单落膝朝下一跪:“报--!禀军师!”“何事?”“那个村狗史文恭带着曾家庄的人在后面追得来啦!”“噢,噢。”原来是史文恭追赶得来了。“退!”“是!”晁盖在轿床上一听:“军师。”“大哥。”“这个村狗追得来了,这便如何是好?”“大哥放心,这是在学生的意料之中,早有准备。我们有好几位本领高强的头领在后头哩,谅他也不能奈何我们。你老安心,不要烦,让学生到后头去看一看。”“好,军师请。”军师下令,队伍暂缓前进。领马到尾队,朝后面来路上一望,果然不错,只看见沙灰荡漾,史文恭带着五千人追得来了,已经离尾队不远了。

史文恭怎么追得来的?我要拉回头来交代。史文恭回到曾家庄,到了演武厅口,腿一挥下马,枪、马有人接过去。副教师苏定和五位小爷已经收兵回来了,上前迎接。望见史文恭肩窝中了一支箭,几个人都吃了一惊。史文恭把经过情形告诉大家,然后到厅上入座。望望自己的肩窝,连袍面都被血染红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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