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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让我热血沸腾,一股恨意和狠劲徒然就从心里油然而升,还不等那把刺刀来得及收回去,就抡起枪托照着它的主人狠狠一砸……
“铿”的一声脆响,枪托正中那名越军的钢盔。
枪托当然是无法透过钢盔砸破敌人的脑袋,但是却可以让对手暂时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后还没等对手反应过来,我已经用自己的刺刀插穿了他的脖子。
“呀”一名越军趁着我收枪的时候挺着刺刀从正面朝我冲来,他双眼就像恶狼一样狠狠地盯着我,嘴里发出的吼声就像是一头扑像猎物的狮子。
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老手,因为我很清楚一名新兵是不可能在战场上会有这样的气势,这要是一个胆小的战士迎面碰上这样一个对手,只怕让他这么一吼都吓傻任由他宰割了。
但我不是一名胆小的战士,所以我一点也不让的对上了他的目光,即不躲避也不退让,操起自己的步枪同样大吼一声“杀”就迎了上去。
他是老兵,我是比他还老的兵;他吼得大声,我比他吼得还大声;他有杀气,我比他更有杀气……
在我冲向那名越军时,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意外,也看到了惊恐……接着在我的刺刀插入他胸膛的那一刻,这一切全都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痛苦和一张扭曲的脸。
同归于尽?
我有可能跟对手同归于尽吗?我身为一名狙击手,而且还是一名营长,有可能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普通对手的命?那无异于用炮去换枪这种赔本生意不管是谁都不会去做的。
可是为什么同样面对面的冲刺,而且还是在敌人占据了先机的情况下,还是敌人死而我没事呢?原因很简单,SVD狙击枪长1250MM,而AK47长870MM。换句话说,也就是我的枪要比对手长出整整380MM。
380MM是个什么慨念,那就差不多是我小学用的直尺两倍那么长,这个长度足以让我穿透对手的心脏而我却什么事也没有。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一点是,SVD的刺刀比AK47的短了几公分,也正是这几公分,就让敌人的刺刀刀尖险险地顶在了我的胸口……于是我就决定下一回不这么做了,我可不想再次让人用刺刀顶着心脏,这样就算我没有被杀死,心脏也会吓出病来
想归想,我手上却没有任何停顿,因为我很清楚在这战场上除了运气之外就是速度,有时哪怕只有半秒钟的时间就能决定自己是不是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抽出了刺刀,及时用枪托格开了另一把刺向我刺刀……正想反击却发现自己的步枪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很难施展。
枪长有长的好处,但无疑也有缺点。就比如说我现在的对手,他显然是对SVD狙击步枪有所了解,所以一上来就是步步紧逼压到我的面前,在这个距离上我的步枪因为长长的枪体总是无法顺利地抽回来和他拼杀,只能把枪横过来不停地格挡。
但是挡了两下我就失去了耐性,这样下去就算我不死在他的刺刀下,也会死在其它敌人的手里。于是在他再次挺着刺刀狠狠朝我砸来时,我用尽全力用枪体往对手刺刀上一磕,乘着刺刀被改变方向的时候猛地将步枪架在他的脖子上往前一扑……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区别是我在上他在下,而且我的步枪还像一根绞绳似的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舌头马上就吐了出来,满脸紧皱全是痛苦之色,一只手抓着压在脖子上的枪想把它推开,另一只手握着AK47朝我后背猛敲,但那显然不会给我构成任何威胁,他手上的力量也随之越来越小,接着两腿使劲一伸脑袋一歪,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我没有勇气再去看到一眼,因为他的脑上写满了离开这个世界时的痛苦和无助。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坏毛病,我可以去杀死一名敌人,但却没有办法面对他们死后的痛苦和惨相。
于是我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们,然后端着自己的刺刀机械地站起来冲向另一名敌人……
“杀”战士们也跟着我一块挺着刺刀朝敌人冲去,迎面而来的那处都是鲜血和惨叫声。有时是身边的战士倒下去,有时也是面前的敌人倒下去,但不管是谁倒下去谁还站着,这时的我已没有办法关心这么多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杀死身边一切可以威胁到我的人,杀死一切阻止我的人
我不能让二号高地失守,否则的话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没命。这其中包括我,包括我的五连,也包括依晨和刘云……
渐渐地,我发觉跟在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而面前的敌人却越来越多,他们就像蚂蚁一样源源不断地往我们涌来,一片又一片没个尽头。
眼前又多了两把刺刀,如果在平时我完全用能力把它们如果架开,但现在的体力却只容许我把他们带着往旁一偏,接着左臂一痛,我就知道自己负伤了。
完了我心中不由一沉,在肉搏战中手臂负伤……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看着眼前还是成片成片的向我涌来的越军,我不由暗叹了一声,只怕这就是我崔伟最终的归宿吧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发发炮弹在人群中爆了开来,将越军一个个掀到了空中我军的炮火支援?不会吧……越军已经冲上了2号高地和我们混战在一起,这时如果再请求远程炮火支援,那不是就连着我们一块炸了吗?
“轰轰……”又是几声爆炸炸得越军惨叫连天,接着越军很快就乱了起来,纷纷回过头往身后望。
于是我就知道,是我军的援军到了,这些爆炸是援军的无后座力炮打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到处都是喊杀声,解放军战士从越军身后的草丛中、森林里、石头后成片成片的钻了出来,挺着各式武器对越军发起了冲锋,公路上甚至还有几辆59式中型坦克的身影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亮了。我之所以没有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我周围的世界全是红色的,我早已分不清什么是黑夜什么是白昼。
越军在这一霎那就崩溃了,个个都掉头忙着逃命,没有人还有勇气继续朝我们高地进攻。于是我也就跟着瘫倒在阵地里,四周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死人,还有一股股像是溪水一样的鲜血。
“营长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