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尴尬的问题,又没办法解释……
想拉拉柔滑的大手都没机会,大壮看护妹子看护的可严了,这桩婚事他相不中了,再想粘他妹子的便宜,绝不答应!
好长时间没捞着吃肉,如今更是喝汤的机会都没有,可怜的娃儿生生送到冯家院门口,眼看着心上人准媳妇迈进去,然后被大舅哥关在了门外。
夜色已经很深了,小柯子慢慢儿踱步回县衙,客厅的灯火还明亮着,亲爹亲娘头顶着头,一脸水渍一手泥巴,跟尚未启蒙贪玩儿的小孩子似的。
“柯儿你也来!”
柴夫人还玩泥巴玩上瘾了,回头招呼二儿子。
战场从桌案上挪到了地下,一个大木盆里装着泥沙,盆景里面的大小石头在里面横七竖八……
这是在做科学实验么?小柯子一张脸登时笑开了。
“笑什么?要是明儿见到钦差大人说不出个道道儿,你看看我回来怎么收拾那个臭丫头!”
穆县令狠劲儿抹一把腮帮子,这下更漂亮了,连胡子上都沾满了黄泥巴……
一家三口人蹲地上,冲水的和泥的拨弄石头的,生生玩了多半宿儿,才算是把穆县令明儿见到钦差大人的说辞给整明白了。
小柯子想的周到:“爹,你干脆就带着咱家这木盆,万一钦差大人跟您昨儿似的一听就翻脸,您也好演示演示说服他尝试一下。”
一句话,把原本就一晚上没怎么休息的穆县令给说恼了,手指头一戳,精准的戳中了二儿子的鼻子尖儿。
不过,那个木盆,倒是真的被带去了松来县城,并且,果真起到了演示的作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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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事成
穆县令当天没有回来,在力排众议说服钦差大人做尝试以后,他亲自坐在小船上监督,松来县的百姓泛舟大清河,从神兽旧址往上游寻找,果然,在大约三里地的地方,找到了两座神兽麒麟。
仅仅三里地,神兽一路逆流而上,在河底留下了两行深深浅浅的沟壑痕迹,足以证明,阿花阐述的那段理论。
不但钦差大人和松来县一干官员百姓震惊,穆县令此时的心情,也是波涛翻滚汹涌的不行,他忽然觉得,家里娶这样一个聪慧的儿媳妇进门,真的不错……
当然了,这个小秘密可以保留在自家范围内,现在,就让艳羡赞叹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好了,按照准儿媳妇事先交代的台词,穆县令微昂着下巴颏儿,让飘逸的胡须弯出一个“s”形的弧度,双臂背到身后,傲然喟叹道。
“凡河中失石,当求之于上流。盖石性坚重,沙性松浮,水不能冲石,其反激之力,必于石下迎水处啮沙为坎穴,渐激渐深,至石之半,石必倒掷坎穴中。如是再啮,石又再转,再转不已,遂反溯流逆上矣。求之下流,颠也;求之地中,不更颠乎?”
读书人出身,背段文章啥的那是手到擒来,尤其是又经过了一整夜跟夫人儿子蹲地下跟木盆黄泥较劲儿,算是彻底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此时吟诵出来,那风度,就不能只用字母“b”来装了……
钦差大人非常满意,自然。京城里的皇帝贵妃肯定也会满意了,穆县令身子轻飘飘回到清水衙门,一头扑进被褥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来时,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才慢条斯理对柴夫人说道:“柯儿的婚事,由他吧,办的漂亮些。”
这事儿就算拍板定下了,柴夫人张张嘴巴想要再反驳两句来着,但是,穆县令那张老脸黑下来。背着手往厅外走。追加了一句:“家和万事兴,你别闹!”
这事儿还真的不能再闹了,柴夫人掂起小柯子的耳朵再想拧几圈儿撒撒恶气,孰料想臭小子泥鳅似的当即滑开。皱着眉头揉揉耳朵抗议:“娘。我是要做新郎官的人了。您不能给破了相!”
县衙前后院的衙差下人全喜喜欢欢的知道了二少爷要成亲的消息,柴夫人瞒都瞒不住,穆县令爷儿俩把她那点儿小手段都早摸透了。想耍赖已经没有机会。
白纸黑字一式三份,其中一份还在韩军医手里,那老家伙一定要亲眼目睹着两家人商定下婚期才肯离开,穆县令还邀请了老家伙做主婚人。
真的要娶一个带孩子的寡妇进家门了?柴夫人满肚子委屈没地方倾诉,穆县令一辈子不怎么强做主,做这么一回,没啥硬实的理由,她还真就不敢推翻了……
消极怠工总还是有的,但是小柯子主意正,你不把婚事安置妥当了,他也坚决不肯应允回州府上任,穆县令亲自替儿子给知府大人请了婚假,才算是又把外委把总的上任日期延迟了两个月。
实在是这年头成亲需要准备的事项忒多,讲究的人家那都是打小准备的,柴夫人对婚房倒是提前粉刷整修过的,但也就仅限于如此而已。
最重要的聘礼下定,终于在穆县令的黑脸膛威逼下,举行了。
这活儿就得是妇人来做,韩军医久不归家,得,老婆找上门了,于是,出使冯家下聘的,就是柴夫人与韩夫人携手。
阿花对传说中的韩夫人充满了各种想象,不过,第一次见面,很明显,所有的想象都被击溃了。
能逼得丈夫身无分文恨不得一整年不归家的妇人,怎么不应该是身板强壮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的主儿?最起码给配备一张硕大的饼脸是必须的吧?
然而韩夫人娇小玲珑的不像话,细眉细眼小鼻子薄嘴唇,一说话温温糯糯宛若莺啼,行走如风摆杨柳且娇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