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伸,眼眶薄薄的湿意让她知道自己又太过情绪化了。
“谢谢。”接过他的好意,她忍著可能会闻到烟味的恶心抹泪,却只闻到属于他身上的麝香味。
他领著她走进医院内部,没去做挂号之类的手续,在打开一问办公室前解释。
“我事先和医师联络过了,这时是他的休息空档。”
她呆愣地点头回应,吞下想问他是不是戒了烟的问题。
不到半个小时,两人走出。
“还记得住刚才上原医生交代的话吗?”他与她坐在领药处前。
伍靳雅说:“大概记得吧!少吃刺激性的食物,包括可乐在内;多喝开水有助排毒,还有……”每一项的禁止都让她觉得有困难,例如可乐和冰凉的冷饮,那两项是她的最爱,却被规定少吃。
“很难吗?为了日后不被误会,忍一忍就过了。”恒藤牧打气地说。
瞪著他那种事不关已的表情。“又不是你被禁吃,当然说得简单。”
但,想到若真的照那医生的方法可免去背部刺痒困扰的话,似乎还挺划得来。
她转而微笑地说:“我试试看。若真的好了的话,再请你吃饭,答谢你带我来看名医。记得,我有说要请你吃饭的哦!”
看她怱冷怱热、怱气怱笑,印证了女人善变的道理。恒藤牧对她瞥一眼,没有对她做回应。
听到护士唤他的名字时,他上前去取药。
“为什么用你的名字挂号?”两人走出医院去取车时,她跟在他身后问。
一前一后走著,直到车边时,他才停下。“不然,你有带证件在身上?”
发觉自己多此一问,以及诧异他也会绅士地为女士开门的动作,伍靳雅傻笑了一下。“呃,对哦!我倒没想到……可是我们来之前并没有挂号,她们怎会知道你的名字?”
“这家医院是恒藤集团所有,上原医生算是恒藤家的家庭医生。”
这样就说得过去了。不过……
她又问:“那费用要怎么算?”总不能每次和他出来,都让他付费吧?
“朋友之间如果事事计较就太见外了。有件事要问你,可以吗?”
伍靳雅以他的话意反推回去。“嘿,有话直问,朋友这样客套就太见外了。”
“你有掉东西吗?”没听说她在找她的遗失物,他忍不住问她。
想了一会,她摇头,很肯定地说:“没有。”
恒藤牧勾起一边唇角。“喔。若你有少了东西时,记得告诉我。”
“你为什么这样说?”他的表情和语气,让她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毕竟你不是我国的国民,一些相关手续你并不了解。”他好心提示。
这又让她更茫然了,乾脆直截了当地问比较快。“请问,你有捡到我的某样失物吗?”
现在刚好是下班时间,眼前的街道车辆堵塞拥挤。
在停红绿灯的片刻,他侧过脸直视她的眼。“有吗?”
他捡到的不只是她的护照,还有她遗落在日本的初夜回忆,他要她自己忆起,向他询问或追讨。
“恒藤先生,有没有人敢对你直接谏言过?”她忿忿地问。
他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却故意装傻,这实在令她生气!
“是朋友的话,就不需要唤我为先生,你叫我牧就好。我可以知道你的日文名字吗?”前面的车辆开始移动,恒藤牧踩下油门让车子跟著滑行。
他还记得那夜别人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