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看她恍若没事般替他盛面,边吃边聊著画展的事,恒藤牧在一个话题终了后直接问她,语气肯定无比。
以为可以蒙混过去,听他提起,顿时没食欲。“请你别跟其他人提起,那只是我先去了解的资料,目前……还没下决定。”她放下碗筷。
“包括露小姐和大师?”他抽了面纸抹去嘴上的油渍,喝口温热昆布茶去除口中的味道。
伍靳雅将未吃完的面端进厨房,恒藤牧帮忙将用过的餐具收进厨房,两人站在洗手槽前,一人洗碗,一人冲水擦乾。弄好后,她打开冰箱将已切好的芭乐端出,两人一前一后定回客厅。
“对,她们会反对我的决定。”见他直用两眼盯著她,耐心等待她的回答,她只好说了。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恒藤牧接著问。
思忖后,她低头说:“两年前,我曾是庆应大学的研究生,只是下到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让我逃回台湾……回去后……因为怕会有一些后续的结果,让我……”恍若回到当时,她立时陷入轻愁。
那时,她整天昏昏沉沉,直到延迟了半个月的经期来临时,她抱著露露大哭,之后才渐渐回复原来的平静。
片刻,她蹙著眉继续说:“当时走得匆忙,并没有办学籍保留,若我打算再进去念的话,必须要重考……”
“大师和露小姐知道你匆忙休学的原因?”
“我只告诉露露,我怕老师听到后会受不了昏倒。”她咬唇摇头。
恒藤牧看她苍白的脸,整个人战栗下安。显而易见,那时他学生的恶作剧和他对她做的事,除了造成她身心受创外,也中断了她的学业。
他必须弥补她曾经损失的一切,除了他对她已产生渐浓的男女之爱外,尚有基本的道义要履行。
恒藤牧挪移位置,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雅子,事情都过了,你别怕,一切有我在。”
直到她的身体不再轻颤,他又问:“你会怪当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吗?”
“曾经怪过所有人,只除了一个人外……我卑鄙的利用他后……就一走了之,没去想过他也是受害者。”他身体的乾净气味让她眷恋著迷,挟著害怕的藉口仍伏在他胸膛上,声音从衣料中传来。
朋友之间会这样吗?她有些困惑两人这时拥抱的含意。
恒藤牧惊喜地低头看著伏在胸口上的头颅,小心翼翼地问:“你想找他?”他没想到她的感觉竞不是痛恨他,而是存著一份愧疚。
“不了。露露去东京看场地时,有替我见过他,但她不建议我和他碰面。”
“雅子,他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两年前,他人正在美国西雅图分公司担任负责人。”这就能解释为何露静怀会去找素未谋面的司了。
司的个性温婉多情,不爱在金钱权力中钻营,只喜欢过随心所欲的生活。
在他同意进入集团核心时,司便极力争取退出恒藤家族的事业体,直到一年半前获得恒藤家族最高掌权者的许可后,回国进入东京大学任教,从此不再碰公司的事。
“没想到你也知道露露见过你弟弟的事。”伍靳雅沮丧地说。
她再度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是个他一眼就能看穿的透明体。
“你不是还要加班吗?”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从他身上离开,走去房间拿了钥匙和钱袋,想去超市买些饮品。
“你要外出?”恒藤牧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随著她走到门边。
“去做饭后散步,顺道买一些吃的东西。”将门关上后,她按了上楼和下楼的键。
“我陪你去。”
“你不是要加班?”她愣愣地重复道。虽然有他作陪会比一人独走要好。
“回来再做,反正那也跑不掉的。”拉著她走进电梯,恒藤牧按了一楼键。
“随便你啦!”别扭地将头转向另一边,她小心地藏去笑容,不让他看到她的愉悦心情。
大阪展出第一天,造成全国轰动。
各家媒体争相采访,除了报导这位台湾画界的灵魂人物外;恒藤家的台湾媳妇颜雪哝一出现,身旁陪伴的人竟是长子恒藤牧的前妻丹下珠寇,顿时又让记者的相机拚命闪动,揣测这两人是否已经复合了。
恒藤牧依旧低调回避各大媒体的采访,不出席开幕仪式,委由母亲颜雪哝代为剪彩。
第二站京都展出时,除了丹下珠寇的话题继续延烧外,一直对外号称是恒藤牧情妇的伊馨子在第一天也现身在会场,并购下几幅昂贵的侍女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