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凉的寒风一扫而过,一如她那颗冰冷的心。
纷飞的风雪侵袭着在寒风中瑟缩的身影,满天白雪飞舞,一头为雪所遮复的银发几乎与天融为了一体。
垂挂在眼角的泪悄悄的滑至地面,转瞬间已然结成冰。
她,好冷好冷,但,更冷的是她那颗早已被伤透的心。
无情的白雪复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她闭上眼,眨去顽皮的雪花,再抬起眼,澄澈得令人心醉的紫眸里已盈满浓浓的哀痛。
那一幕幕令她心痛的画面就像鬼魅般,一次又一次无情的在她发痛的伤口上割划着。她再次闭上眼,泪立刻无法抑止的一涌而出。
她是那个早已被剖割得千疮百孔的伤口,而他,就是那把残忍无情的刀。
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吧!
虽然她曾经是那么努力的想要赢得他的心,盼望能得到他一点的爱以及注意,但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早就知道的吗?
明知他不爱自己,她还傻得、蠢得去妄想、去乞求他,那她又有什么理由、甚至惜口苛责他不爱自己呢?一切,不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早知道他不可能爱上自己,她还愚蠢得想要去尝试、去争取,他说得没错,到头来她终是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而那伤,的确是她罪有应得。她,罪在不该愚蠢的爱上他呵!
或许她早就该离开他,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就算痴心待在他身边一辈子,他也不可能爱上她呀!
一朵飘忽的笑浮上她美丽的唇边。
如果她早一步悬崖勒马,或许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狼狈的下场了。
蹒跚的步伐猛地止住,心痛的泪沿着眼角滑了下来。
她对他的爱终究还是克制不住,明明已然下定决心离开他,留恋不舍的步伐还是将满怀希望的她带到这里。
她抬起迷蒙的眼眸,急切的望着警署里川流不息的人群。
她,该进去吗?
昨天他已经很明白的要她离开,如果她今天又厚颜无耻的回去找他,怕是自己的自尊不知又要如何的被践踏了吧!
但,她真的好想再看他一眼呀!
她知道他根本不爱她,也不对她存有任何的关怀与心疼,但她就是这么、这么无法自拔的爱着他呀!
一想到从今以后就要永远的离开他,她的心就痛得好像针在扎一样。
是的,她是懦弱、是无助,但一切只因她爱他呀!
如果她对他没有爱,她又何以如此痛苦;如果她不是不要命似的爱他,她也不至于把自己伤得如此深了。
她抬起头,紫眸里布满绝望的凄楚。她已顾不了可能会面临的羞辱,因为她实在太想要见到他。
即使只有一眼,也行。
她赶紧擦去颊上的泪,颤抖着双脚走入警署里,如果她可能因此再度受到伤害的话,一切只能算是她自作自受。
走入办公室里,她悄悄的倚在门边搜寻着那道伟岸的身影,怎么也追寻不着。
冷翡翠心一慌,着急的奔向正在档案柜旁忙碌的高契。
“高契,洛风呢?他在哪里?”
看见她,高契朝她微微一笑。“是你呀!难道英格警官没有告诉你吗?我们派出去的线民已经查到柴特尔的隐匿处,英格警官已经出发了。”
冷翡翠大惊,“怎么会……”
高契点点头。“柴特尔已经引爆三颗炸弹了,我们当然得赶在他引爆所有的炸弹前制伏他。我待会儿也会赶去。”
三颗炸弹引爆的事她当然知道。
继柴特尔在莫曼斯克引爆第一颗炸弹后,就在两天前,像是要给俄罗斯政府下马威,他又相继在苏俄西方的敖得萨以及塞凡堡引爆第二颗及第三颗炸弹,虽然皆未造成人员伤亡,但炸弹的威力却也导致苏俄的财务损失呈倍数成长。
但她怎么也料想下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
她着急的抓紧高契的手臂,“快告诉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