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五尺男儿虽然哭得不好看,可是没有人去笑话,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可算有了一个家。
虽然家里什么都没,可只要等做工的钱下来,置办一下,就是一个新家。
这次政道坊的所有人可是发了狠,为了自己的新房子,宁可不要工钱也硬生生地挖了三道水渠,外加数十口井。
这么做就是防止五月的惨事儿再来一次。
远处不少官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谁也没有料到颜侯竟然把这事儿做成了。
虽然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是真的是在立冬前完成的,房子是好房子,没有人不满意,这点让人心生佩服之余又难免变得酸溜溜的。
怕别人不如自己,又怕别人强过自己。
看着大家发自内心地露出开心的笑脸,颜白心里的执念也慢慢地散去了,应该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衙役都去忙活了,随着抽签的结束,大家又都排起了长队,肖五爷一边嚼着麻花,一边扯着嗓子骂人。
也不知道他在骂什么,反正被他骂得都是很开心,拱拱手,就离开了,然后拖着一家大小去看自己的房子了。
颜白觉得这里就已经没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转身就准备回到衙门去休息会儿,谁知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大肥。
颜白看到大肥有些不解,好奇道:
“大肥,你不是说不来长安的么?今儿怎么跑来了?”
大肥同样不解,挠挠头:
“大郎,不是您说让我们守约一起来么,说是有要事儿,我和守约小郎君连夜就赶来了啊!”
就在颜白还在想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突然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梁敬真笑眯眯地冲着颜白儒雅的挥挥手,宛如老友见面那般开心:
“颜侯,我们又见面了!”
颜白走到小白马身边,缓缓地抽出一人多长的苗刀,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行,梁敬真,我真的也想你了!”
梁敬真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一枚玉簪,颜白见状不由得眯起了眼,瞬间懂了。
怪不得大肥会来长安,现在看来这定是梁敬真搞的鬼,估摸着是模仿自己的笔迹,以自己的口吻给裴行俭写的信。
看来,裴守约在他们手上,这些家伙的手段果真厉害。
怪不得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梁敬真见颜白笑道:
“还是把刀放回去的好,都是读书人,我也没有要杀人的意思,不过啊,我这老骨头要是出了事儿。
您那大弟子裴行俭可要随我一起走了,您是聪明人,这笔买卖划不来,您说对吗?”
“我那弟子呢?”
梁敬真见颜白默默地把长刀放了回去,不由的松了口气,盯着颜白身后的两护卫认真道:
“请您出城一叙,我向您保证,您的弟子定会安然无恙。”
颜白扭头对陈林说道:“这人是梁敬真,裴守约在他们手上,我出城,不用着急,如果一炷香之后我没有回来。
记住一定要托人告诉陛下,记住,一定要把这个事告诉陛下,哪怕我要死,也一定要动用火药把这些人渣轰干净。”
陈林点点头。
梁敬真听到颜白的安排一点都不惊讶,见颜白安排完毕,他弓腰虚引:“颜侯请!”
颜白点了点头:“请!”
随后边走边嘟囔道:“狗屁的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狗屁的早跳喜,晚跳财,没有一个准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