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存的历朝历代的文献,税收的情况都是农税占大头,商税占小头。
如今却是反着的,毫无先例可参考,这让户部一群课税大使很头疼,联名上奏的折子也是石沉大海。
听说卡在了尚书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头。
战获进城,长安沸腾了起来,跟太子回来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别人知道相比,这次战获入城主打的就是一个高调。
一车车的金银无遮无拦,太阳一照金晃晃的刺眼,这些都是吐谷浑王城伏俟城的战获。
紧随其后的就是一车车的礼器,昔日象征着身份的青铜器被随意的摆在车驾上。
摆放的人一定是个粗人,不讲好看,就讲怎么才能装的多,所以,那些青铜大鼎里面看不到的内部还放着许多珍贵的器皿。
再就是号称“龙驹”的青海骢。
在辅兵的吆喝下,数千匹马开始进城,这次是大场面,这样的一匹马就是行走的一串串铜钱。
长安百姓虽然很多人买不起马,但大多数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认马,也识马,见到这些马的第一瞬间双眼冒光。
比见到身穿薄纱的胡姬还要兴奋。
若不是有不良人和武侯拿着大棒子在警戒,这些双眼冒光的人定会上去好好地摸一把。
那些从小就在草原长大的异族人更是如此,他们更懂马。
从战马进城,再到战马从自己身前走过,全是惊呼声,一句句“歹的很,歹的很”,一句句“哦吼,哦吼”响彻云霄。
长安百姓也不甘其后,全是“额贼,额贼……”
战获的队伍长达数十里,后面还有皮货、甲胄、武器、铁器、玉石。
礼部的人就是要就是彰显国朝威武的大场面,所以就让队伍走的很慢,小七看了一眼,觉得闹哄哄的不喜欢。
回家,抱着小兕子准备进宫。
战获到了长安,那大军不日就要凯旋,裴茹带着家里的一群小的也来到了长安。
大军归来是要卸甲的,卸甲这个活儿伽罗做不了。
她是妾,她若是去太庙前给颜白卸甲会让人笑话,也会让人说颜家无礼,给颜白卸甲这个事也只能由大妇来做。
规矩就是如此。
一大家子回来了,颜家老宅一下子就充斥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声。
老宅也再次唤醒了活力。
陈虎把长戟立在老宅的房顶,当突兀的长戟高过所有的屋顶,突兀的出现在头顶的天空。
曲池坊瞬间就安静了很多,就连爱“哈哈哈哈”笑的大鹅都不怎么叫唤了,于此同时曲池坊多了三个凶巴巴的刀疤脸。
陈虎一看这三人的架势,就知道是从宫里出来的。
怪不得夜晚庄子里面的狗总是没事瞎叫唤,想必就是这三个家伙惹得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