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丁宇笑了笑,脸上长长的疤痕耸动着。
“孩子,孩子!”苏敏大哭,抚『摸』着丁宇的脸,抱住了他的头,哭的惊天动地,全然不顾是在病房里。
丁凡的泪也顺着脸颊流,他真想和妻子一起大哭一场。病房里陆续有人跟着哭,那些哭过笑过的家属和病人难免触景伤情。
医生进来把丁凡和苏敏请到了办公室。
“你儿子是最幸运的一个,只是惊吓过度,没有外伤。”医生介绍着丁宇的病历。
“可那些疤痕!”苏敏问。
“送来的时候就这样,旧伤。难道原来不这样?”医生问。
丁凡握住了苏敏的手,这个问题也许只有儿子一个人知晓。
“我们刚刚查了,乘客名单里没他的名字,会不会用另外的名字注册?”医生等着他们的回答,“死了那么多人,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可能吧!”丁凡不让苏敏再说话,“医生,我儿子可以出院吗?”
“我们反复检查过了,外伤内伤都没有,这确实很稀奇,我需要进一步核实状况。”医生在病历上填着数据。
“我能单独和儿子谈谈吗?”丁凡请求。
“好吧!”
不用护士搀扶,丁宇很快就来了。
“宇,告诉我怎么回事?”丁凡强忍着激动问。
丁宇摇头。
“你为什么会在出事的飞机上,还有,”他的话被丁宇打断了。
“爸,我什么都忘了,难道你们也忘了吗?我为什么会坐这班飞机,要飞往哪儿,你们不清楚?”
“你忘了?”
“是啊!醒来就在这里,说是空难,可我有关这次事故的任何印象也没有。”丁宇有些烦躁。
“宇,不急,慢慢来!”丁凡咽下了所有要问的话。
医生在家属的要求下给他做了全面检查后就让他出院了。虽然很多问题不太清楚,但院长亲自发话让办了出院证明。
“这是他入院时的所有物品!”护士长递过一个包裹,“你查查看吧!”
丁凡给了苏敏一个暗示,苏敏说:“不用了。”
手续办得很低调,丁宇悄悄出院了。
丁凡和苏敏没有送丁宇回家,而是给丁宇喝了一些安眠『药』入睡后,直接登上了开往美国的飞机,那里有准备好的专家队伍等着给他们的儿子做全面治疗。
怎么又是睡着醒来,这又是哪里?
美国纽约的别墅,他清晰地记起来,这里有爷爷『奶』『奶』的挂像,是他童年的家,去年曾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
父亲母亲还有医生,是在美国的家庭医生。
“爸妈,怎么又到这儿来了?”丁宇感觉被父母亲整的神经错『乱』了。
“宇儿!”苏敏和医生谈过后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心理准备,她抱住丁宇亲了又亲,一年来,她要疯了,失去儿子的巨大心理悲痛让她生不如死,“只要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都是托妈妈的福!”只是身上有些外伤,留下伤疤很难看,但和生命相比足值得庆幸了,怎么觉得好久没见妈妈了,“妈妈,我想死你了。”
他反抱住苏敏,把头『插』到她的脖颈见深吸了一口,不是这个味道,妈妈的味道变了吗?
“宇儿,怎么了?”苏敏感受到他的失落和距离。
他轻轻地不确定地摇头。
“妈妈,现在北京时间是多少?”丁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