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还在安静地睡着。
苏敏和丁凡扒着玻璃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们的泪水顺着玻璃往下流。
“凡,我为什么总想哭?”
“夫人,我也是。”
“你说我们做了什么事啊!我们是孙子的罪人!”
“你不是救了他吗?”丁凡说,“我做了什么呢?”
“要救也是你救他。”苏敏和他互相安慰。
“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护士小姐,护士,我们孙子没事吧!”特护过来,丁凡忙问。
“您放心,会没事的。相信我们的医生,相信我们医院!”
“我的孙子吗?真的是我的孙子!”丁凡感激地看着一旁目不转睛的舒玉,“谢谢你!也替丁宇谢谢你!”
“伯父,我不知道您说什么,刚才伯母怎么了?怎么把嘟嘟看成丁宇的孩子了。虽然你们救了他,但我怎么会把他给丁宇呢,他是我的孩子。”
丁凡笑了,笑得很神秘。苏敏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太着急。
“所有的疑问都解决了,我说那两个小子怎么就那么像!”丁凡暗自得意。
“我也是,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说不清的喜欢他。”
“是我的错,如果四年前我们不那么自私,去寻找的话,该多好!”
“老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要不是宇儿伤了舒玉,我也不会在医院里;认为是我的人,医院才提出来这儿的建议;要不是嘟嘟可怜兮兮的小脸让我怜惜,我也不会决定帮舒玉;如果不是来到这里,这一切就可能永远被遮盖。凡,你说是吗?”
“是,是的。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们的孙子有可能出意外,不是有可能,是很大可能。心有余悸啊,夫人,我替列祖列宗谢谢你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舒玉在一旁一头雾水。
“伯父伯母,嘟嘟,”舒玉想说些什么。
“是丁宇的孩子!”丁凡打断了她的话。
“不!”舒玉紧张了,“嘟嘟的爸爸不是丁宇!”
“那是谁?”
“我不是说过了吗?”舒玉说,“他很丑,是个满身伤痕的人。”
丁凡突然忍俊不禁,轻轻地笑出了声:“这就对了!”
“怎么了?”舒玉更加不解。
“这个孙子我要定了!夫人,是不是马上入我家户口,对,得马上起个名字,就是没有大名,根扎得不牢固,才会出现这么多意外。”
“对,名字,马上,你说,叫什么呢?丁,”
“打住,打住,不要『乱』说!我要想想,好好想想,丁宇那时候没起好,这次说什么也要有个称心如意的名字。”
舒玉很感动:“谢谢伯父伯母,你们的话让我很安慰。这儿有我,你们那么多事,”
“舒玉,不要赶我们走!”苏敏说,“说什么我们也要让孩子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们,你说呢,凡。”
“当然!”
舒玉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一排等候的人,觉得很不自在。
“安静,安静!”丁凡突然想起,不让任何人再说话了,怕打扰到里面的嘟嘟。忘记了这些玻璃都是隔音的。
院长笑呵呵地过来,邀请他们共进午餐:“病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