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所有大孩子分完了肉,张涵看看还有多的。这才把张律和小孩们招呼过来,每人分了一小勺红烧肉。等所有人都吃上以后,张涵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分给张律的时候,他倔强着不肯要,眼泪珠子不由分说流了一地,张涵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人……”
张律一耿脖子,才不跟他说话呢!但是,他还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把脸,来掩饰自己曾经哭泣过。
“红烧肉是给训练的人准备的,你们也可以吃,但必须得等训练的人都吃了,才能轮到你们,知道不?好了,别哭了,哥的也给你……”
张涵温和地拉过张律,把自己碗里的红烧肉拨了些儿给他。
这样的小插曲,无关紧要。然而,此事过后,人人便知,训练的人待遇比别人要好。如这红烧肉:训练的人,每人一大勺,吃完了还可以再添;没训练的人,就只有一小勺,吃光了就没有了。通过这点点滴滴,人人都知道,训练是重要而特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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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族学'下'
卞南庄族学的建设时间短,张涵还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如,厕所、水塔、浴室、蓄水池、游泳池、操场等。因此,住房的数量就有限。
张涵将十岁以上,单独分配了一间房子,其余的四人一间。十岁以上的,就可以参加训练了。当然,这与房屋的分配没有必然联系。不过,别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厕所在张坞已经是必备建筑。张昭在得知新法耕种技术,便在张坞修了七八间厕所,并利用族长的权威,要求所有人不得随地大小便。等到改良区田法普及后,大家才明白,原来这都是肥料。在田野里,都不会随地解决了,有需要也会忍到自家的田地里。
去年疫气说出来以后,张昭指定了垃圾点儿,还重新修缮了饮水和排污设施。张坞的环境大为改观,干净整洁了许多。按照天书的说明,张昭把排污口设置在清水河下游,距离张坞百余丈外,并挖了曲曲弯弯的排污渠,在其中种了些常见的水生植物,来处理污水。
张涵在说明整个流程时,顺手画了张草图。张昭将草图一模一样地临摹了下来,然后,严格按照草图上歪歪扭扭的线条挖了排污渠。张涵暴汗,天书记载的不清不楚的,估计张昭把草图当成什么阵法了。
岑晊,哦,是周南先生了。周南先生才学过人,有干国器,但他每两日才上一上午课,并不负责识字这样的启蒙教育。张涵遂以年长者为师,为众童子启蒙。
这也算是惯例了。著名的学者门人一收就是数百,他本人是不可能教过来的。都是将来求学的人按程度不同,分成若干组,学者本人只亲自教授最后一组。其余的都是学者的得意弟子们,前去教授。
童子们的主课为《诗》和算学,由张涧和张涵主讲,张超也时有轮换。此外,张奂教授大家骑马、射箭和角抵,伍德方教大家拳术、刀枪和射箭。
张涵又命年长者每人带两三名童子,形成一带二,或一带三的帮教对子。对子不是固定不变的,如果有人不认真,张涵就会取消其资格,而交给别人去带人。张涵自己是特殊的,谁有问题,都可以来找他,这令他非常繁忙。
然而,想到将来,想到蒋委员长,张涵浑身就充满了力量。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张涧感到不可思议——这与那个自称“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的,实在不像是一个人。
张涵笑笑,也不解释。
很自然的,张涵掌管了整个族学。他也管理的很好,没用多久时间,便把族学打理的井井有条。
小孩子的可塑性强,很快适应了族学的生活——每天清晨起初跑步,洗冷水澡,自己收拾自己的铺盖,还要打扫自己住的房间……如此种种,都需要一一学习。
不过,族学的伙食也好的惊人——品种丰富,鸡鱼肉蛋菜,都很常吃,每天都能够见到荤腥。对大多数人来说,每天吃的要比过年都好。这些小小的不便,也就不算什么,可以克服。
来自一个物质相对丰富的时代,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吃点好的,张涵觉得理所当然。况且,他接下来的训练会越来越严格,不给点儿甜头,谁会那么听话。反正,张家也不差这么点儿东西。
“把脚在水里多泡一会儿,别怕,不烫的……”张涵试了下水温,略微有点儿烫而已,正好烫烫脚。
“好了,”过了几分钟,张涵觉得可以了,“自己把脚搓净……”
在灯火上,把缝衣针的针尖灼烧消毒,然后拿起张罗的小脚丫,“别动,不会痛的!”
果然不痛,张涵挑破了他脚底的水炮,并把里面的液体挤干净,张罗一点儿也没感到疼痛。
“啪”,张涵轻轻拍打了下他的小脚丫,“没事了,赶快去睡觉……”
张罗知道,张涵平时很好说话,也不害怕,做了个鬼脸,才跑回自己的铺上。
“下一个……都没有事了?”张涵检查一遍,没有问题了,他才离开。
这是张涵每天晚上都要进行的巡视。成功者哪儿有侥幸得来,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