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需要及时处理捕到的鱼,并上缴所须地鱼货,但这样一来一往往往会浪费很多时间,张涧有心在渔民常去地渔场附近海岛上,设立炮鱼肆,就是腌咸鱼的作坊,渔民可以在这里上缴,然后,集中用大船把咸鱼干运回去。这样一来,既方便了渔民,也可以方便自己的流民船队。同时,炮鱼肆也能为老弱找点活干。
宋文明笑了,“福伯,你想啊,珑在青州才有多少条渔船,治中大人要造很多很多大船,将来这里地渔场肯定不够用,不够用了怎么办,不就得向外扩张了,这是有备无患……”
福伯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嘿,不愧是读书人,想的就是长远……”
“福伯,听说你是这青州最有能耐的讨海人?“想起流民捕鱼船队,宋文明不由想起来一件事情。
“那可不敢当”,福伯很是高兴,古铜色的脸庞上满面红光,却连忙摆手,“十里八乡的,说这话还行,在青州,可不敢那么讲!”
“呵呵“一笑,宋文明也不再说这儿,“福伯,这回张大人造船,也是为了流民能有口吃的,治中大人有意组建流民捕鱼船队,这样一来,也能多得些儿,流民学会了捕鱼,以后也好多条活路。不过,这船队别的不愁,却是缺乏熟悉渔场和捕鱼的老手……”
“啊?那渔船的事?”
“渔船的事是渔船的事,两事各不相干,福伯,你放心,总不会都便宜了冀州人的……”
“嘿……”福伯干笑一声,不说话了。
话说到这一地步,宋文明还不明白福伯的心思,他就白当这个屯长了,也不会让张涧依为心腹,委以重任。
“福伯,捕鱼船队的船老大,可以在捕到的鱼中独得半成的……”
“真的?”福伯眼睛亮了,要是带十艘船出海,一次就能得到几十石鱼,一年下来足够赚钱买条大船了,而百石的船不是一个人驶的动的,总要三五个人才好,还要缴纳渔税……一进一出算下来,福伯眼睛闪闪发光。
“当然是真的!这是要公开布告的,而且,治中大人会以青州刺史的名义,与所有人写下文书,言明此事……”
“大人,从庙岛到海牙子,共有十三个岛屿可以建炮鱼肆,从大公岛往南也有九个岛屿……”
宋文明摊开海图,指点着各个岛屿,讲解着情况。重要信息在海图上,都用石墨笔标明了。宋文明根据上面的标注,很快就把情况讲了个七七八八训、。
“好!书亮,这次辛苦你了,干的不错!”
宋文明唰嘴笑笑。张涧对夸奖毫不吝啬,只要做的好。他肯定会夸你。不过若是做错了事,他也不会姑息的。
“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吧。宋家娘子也该想死你了,可惜事情多,不能让你读休息两日,明天就又该忙起来了!”
“不忙!不忙!”
新婚不久,若说宋文明不想媳妇,那是胡扯。但在此处,他的脸还嫩了点儿,被张涧一调侃。他反而不好意思走了。
大人。博昌怎么了?”
博昌地处乐安国,小清河在这里流入渤海莱州湾,从西汉起。这里便是大汉国重要的造船基地之一,宋文明离开的时候,张涧正好去乐安拜访乐安国相王斯,官办船场就归他管。
宋文明问这话不过是打个岔,避免张涧继续取笑他。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个,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没有谁会驳了张涧的面子。谁不知道,张涧是张青州大人地堂兄,心腹中的心腹,而张大人可是爱记仇地””,
张涧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但这事还真有点丢人。宋文明等了一会儿,见张涧不说话,抬头正好看见张涧微蹙的眉头。
“怎么?有麻烦?”
“嗯,王斯这个该死的老狐狸,”说起这事,张涧恨的牙根直痒痒,他去拜访的时候,王斯十分热情,但一说到此事,就开始推扼,这个困难啦,那个困难呀,若不是张涧事先做足了功课,只怕还真一时降不住他。就是这样,王斯最后还是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图穷匕首现,王斯说地很含蓄。但中心意思只有一个,反正他已经做了七个月乐安国相了,本钱已经攥回来了。若非黄巾之乱,乐安国相这个位置恐怕早就被灵帝给卖出去了。至于说到弹劾,青州与雒阳中间隔着一个冀州,正打的热火朝天,一去一来,三个月都未必能回来,他王斯等的,你张涧能等吗?
再者说,张青州大人自从来了青州,就没看他做过赔本地事,刺史吃肉,多少也要给他留点儿汤……
“一艘百石渔船,二十四万钱,或者等值地帛、粮食……”碰到这么个无赖,张涧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到这个数字,张涧至今仍恨恨不已。
“什么?他怎么不去抢呀?!”
宋文明立刻跳了起来,平素的时候,一艘百石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