髟粜男椤?br>
“没事,离开的,不会是咱们一家……”
风浪一大,肯定会有不少人躲出去,只要悄悄的离开,不要被人堵住就好。想到这里,刘岺心里很不痛快,忍不住埋怨起儿子来了:
“当初,你就不应该答应王达……”
“父亲大人,看您说的,王达提出来了,您说我能拒绝吗?”
刘镇叫起屈来——李刚抓他们还要借口,王达要搞他们,连借口都不需要。
说白了,刘家是有点钱,在市井里还算个人物,与王达根本没法比。平原王氏世代为衣冠望族,而那王达的高祖,便是将军夫人王眸的祖父。换言之,王达是王眸极近的堂侄,与张涵都能说上话。早年为了巴结王达,刘镇费尽心机,花了很多钱。当然,王达是不可能支持刘家放高利贷。但是,有王达的带 ,很多事情便一路畅通无阻了。
那一日,王达示意他给四海钱庄找点麻烦,刘镇也吓了一跳。钱庄的背景,他是知道的。这种夺嫡之争,休说是他,就是高官显贵,也不会愿意卷入其中的。不过,转过头来,刘镇又觉是个好机会。
“王达开了口,咱们敷衍了事,也就是了,王达也不会太过份了……”
刘岺说不出的后悔,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儿子的唆使。
父亲的话却不入刘镇的耳朵:
“父亲,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辛辛苦苦,背着骂名,挣了几个钱,还要给这些当官饿平白分上一份,到了最后,还要被人瞧不起。难道我们就只能世世代代放子钱吗?
车骑将军如日中天,他日更进一步,也是说不准的。
敷衍了事?
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我们刘家何日才能入了张公子的眼里……”
连珠炮似地说了一通,刘镇觉察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便放低了声音安慰父亲:
“父亲,您莫要着急,钱庄与民争利,是不得人心的,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支撑不了多久的,将军也是爱惜名声的……”
“但愿吧!”
刘岺可没有儿子那么乐观,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活下来的儿子就这一个,折腾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为了让儿子能有出息:
“收拾收拾,明天一早,你就跟我走,先躲一阵儿再说……”
刘岺愁眉不展,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上好财……”
让审配说下去,肯定就没有好话,张涵便从中插话,取笑道:
“则四方之民背着孩子而至矣!”
“主公,四方流民来的日益稀少,可见此事不甚妥当!”
张涵诧异地观察下审配,看不出他还挺幽默的。审配板着脸,还是冷幽默。流民来,固然与钱庄无关;但流民不来,也同样与钱庄没有半点干系。张涵打断了审配的话,是觉得他太啰嗦了,取笑而已。可审配却一本正经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噎得张涵说不出话来。
“算了,”张涵一摆手,真是败给他了,“正南,开钱庄,我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方便百姓,与泉府是一个道理!如果要挣钱的话,我加大力度去炼金,不是更容易获利……”
张涵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多少有点不耐,审配却不能同意他的见解。
在大汉国,不与民争利,不仅是经济常识,更被提高到了道德的范畴。董仲书说:“夫皇皇求财利常恐乏匱者,庶人之意也;皇皇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也就是说,官员及其家属不应该从事商业活动。官员经商的优势太大了——就像一个人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很不公平——容易侵害百姓的利益,导致贫富两极分化。
因此,审配是绝对不会同意张涵的谬论的:
“主公,与民争利终究不是件好事。而且,主公这话我是相信的,可百姓却不会相信,主公又有什么办法呢?
再说了,那泉府贷钱给贫民百姓,利息可没这么高的……”
“泉”通“钱”,泉府也就是钱府,掌管市的税收,收购市上滞销商品以待将来需要时出售,管理人民对财物的借贷及利息。泉府的借贷,是针对贫民的,利息也很低,年利不会超过百分之十。钱庄的利息可就高多了。
“正南,与民争利是不好,我迟早也会不再插手钱庄的。不过,正南你可知道,钱庄自开营以来,已经贷钱逾万万,借贷者以普通农户为主,这足以证明,钱庄是受到广泛欢迎的,是有利于百姓生产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