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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在家里待着,确实有点百无聊赖,我只能打开手札继续记录这几天发生的事,幸好父亲出门溜达了半天,直到傍晚在李二家吃完饭才回来,我也算是图了个清净。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父亲也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房间里睡了起来,我赶紧整了整法器,走到大厅,手握祖师剑,和家里的钟馗像、桃木剑站成一条直线,等待黑白无常再次登门。
母亲被我安排在父亲的门口放风,我给了她一张符咒,还有一瓶牛眼泪,让她见机行事。
深夜时分,黑白无常果然出现在了我家门口,院外用来阻挡鬼怪山精的符咒几乎全部失效,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桃木剑,和钟馗像同时发出白色的光,试图阻止黑白无常入内,可却只是镇了一小会,就失去作用,躺在房间里的父亲,忽然四肢无力的颤抖了起来,屋里的八卦镜和镇宅符连同一些风水摆设,发出了共鸣,又硬生生的把父亲的手脚压得难以动弹。
母亲的脚像被黏住了一样,一步都挪不开,她只能扯着嗓子冲着我喊道“文淇,文淇,你快进来,快进来啊!”
“站在那里别动,其他的交给我。”敲门声中断,我冲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铺着香炉灰的地面,沿着窗口到床边,冒出了两排密集的脚印,而母亲的脚底,则生出了一段黑雾,纠缠着她的双腿慢慢向上攀爬。
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母亲面前,一把护住母亲,又对着房间的法器,丢出一道道驱魔咒,母亲瞄了一眼房间的情况,就赶紧闭上眼睛,害怕的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我亮出祖师剑,指向空气中依旧呈雾状的黑白无常,猛的一击,祖师剑金光乍现,黑白无常对着母亲吐出一口气,她就瞬间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小法师,咱们又见面了。”黑白无常在我显出身形,360度旋转自己的头颅,串换着左右的位置,异口同声的说话。
“你们想要怎样?”我拿剑一挡退到墙边,试图心平气和的与黑白无常对话。
“生死簿上,你父亲的寿数就在这几天了,我们也是按章办事。”黑白无常并没有马上锁魂,而是从我的帆布袋里收回哭丧棒,锤了锤地面。
“我已经和阴鬼使商量好堵黄泉路的事情了,你们之间没有交流么?还是你们明知道情况,却还是要报私仇,找我麻烦?”我悄悄的背过手,在身后驱动天雷咒,打算在谈不下去的时候,像上次在冥府一样,出其不意的制服黑白无常。
“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们不知道,但判官让我们来锁你父亲的魂,我们得办清楚,你要是不服气,现在就可以让阴鬼使上来解释,没准我们还能有商量的余地。”黑白无常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又拿起哭丧棒锤了两下,让地面缓缓裂开一个幽深向下的口子。
“呵,你们这是胡搅蛮缠,堵黄泉路,我和阴鬼使已经达成协议,我爸的命,你们今天是肯定拿不走了。”我一手挥动祖师剑,一手在剑身两处分别画上驱魔咒,和天雷咒,并让贴着火符的纸片人,飞身扑向黑白无常。
“小法师,脾气还挺大。”黑白无常背靠背切换着身体,旋转着阻挡我的进攻。
“天有天将,地有地只。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灰飘。破!”我口念驱魔咒,在小范围内驱动天雷。
房间的半空中,出现了一道闪电,灵活的围着黑白无常转动,纸片人再次携火符冲向黑白无常的哭丧棒,给了黑白无常一记猛击,我一鼓作气,丢出朱砂绳,拖着黑白无常就向院外而去,大厅里的桃木剑、钟馗像、以及门口的封印符咒糅合成一只巨大的手掌,伴随着祖师剑的威力,狠狠的刺向黑白无常,双方打斗的激烈,一时间黑夜如同白昼闪着金光,我用尽全力,最终和黑白无常打了个平手。
“小法师,你是认真的吗?就这么打下去,你恐怕都要体力不支了。”黑白无常见自己在我这讨不到半点好,不想继续浪费气力,只好退一步讲话。
“我说过,你们今天带不走我爸。”我喘着气靠向大门,一口气血翻涌上来。
“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你觉得以你的修为,能耗得起吗?”黑白无常说着说着,就合二为一,连身上的西装都黑白参半了起来,他们摘下头上的帽子,像变魔术一样,取出生死簿的一角,上面写着我父亲的名字。
“怎么,你们是要向我证明,堵黄泉路没有成功吗?”我的手伸向帆布袋,试图在里面寻找更厉害的法器,这些年我也研究了一些针对冥府阴差的符咒,只不过除了上次对付黑白无常的化水符外,从未使用过其他,兴许现在能派的上用场了。
“我们只是在告诉你,不要让判官亲自来抓人,否则即使是你和阴鬼使有交易,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黑白无常的话不是恐吓,他们很清楚冥府的官阶都是由发力高低来评估,锁魂虽不是判官的事,却属判官的管辖范围,如果他们锁不走我父亲的魂魄,固然会受到惩罚,但也就相当于逼判官出手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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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没有显示堵黄泉路的结果,也有可能是判官的问题,我爸的命数是69亡,他还有半年才到70岁,你们现在就来锁魂,未免有些牵强,刚才生死簿上,没有写明具体几时几分亡,我完全可以怀疑,这个生死簿是假的。”我摸到帆布袋里的一张黑色符纸,上面画着两种绛法符,这是专门用来削弱阴差法力的符咒,能让阴差在七天内都没办法正常催动本源之力,也就是说,如果符咒有效,我父亲就可以避开黑白无常的锁魂,顺利完成堵黄泉路法事,到时候,即使是生死簿还没改过来,也能撑过这半年的时间。
“呵,你还真是口齿伶俐,善于狡辩。”黑白无常见说服无效,嗖的一分为二,扑向我。
我赶紧从帆布袋里掏出了绛法符,丢向黑白无常,却在无意间带出了一颗黑紫色的珠子,珠子落在地上,像聚光灯一样,把黑白无常的身形照的个通透,他们纷纷用手遮住了眼睛,退到了院子外面,避开我的绛法符,愣了好一会,才收起继续进攻的架势,问道“殇炼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孟婆给的。”我脱口而出。
“孟婆?你认识孟婆?“黑白无常裂开嘴角,怪异的相视而笑,像是在交流着什么,随即白无常率先开口说道,”既然你认识孟婆,你父亲的事,我们就先到此为止,等我们回冥府弄清楚来龙去脉,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带走他。”
“要多久才能给出答复?”我蹲下身子拾起殇炼珠,没想到孟婆在冥府还挺能的,人都没现身,就一颗珠子,都让黑白无常做出让步。
“三天内。”黑白无常对视点头,给了我准确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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