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见我终于出现,心里的石头落了下了大半,他拉着小翠,激动的走上前,说道“你终于回来啦。”
我看向林先生和小翠的脖子,上分别多了一道剑锋划破的口子,腿部也露出了竹架骨骼,我猜,会不会和和红区囧字男他们所受的剑伤有关“你们怎么,也受伤了?难道是因为。。。。。。他们?”
林先生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痕“不说这个了,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我下意识的按住口袋里的镇魂钉回道“不算完全办完,只能说有了点眉目。”
林先生狐疑的看向看我,略带试探的问道“那明天,我们可以和你一起离开莽村了吗?”
我点点头,给了林先生一个肯定的眼神,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得先悄无声息的,避开所有人,混到皇权酒店666的房间找我。”
林先生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应允“行,这个我们自己想办法。“
我转身准备出门,却见林先生和小翠犹犹豫豫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忍不住问道“你俩吞吞吐吐的,是还有事要说么?”
林先生想了想,还是开口回道”你,你待会回去的时候,也要小心点,我刚听人说,陈煌和叶池为郑斌彬的事,起了争执,以我对叶池的了解,她想做的事,就算表面不争了,私下也会在陈煌眼皮子底下,偷摸进行。”
“嗯。”我没有再过问事情的由来,也不打算深入了解始末,这事师祖答应我要去处理,应该也不会让我插手,倒是现在我考虑更多的是,待会见着师祖,该怎么和他说起血河督军交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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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以鬼鬼祟祟的姿态,慢慢从咖啡馆回到酒店的,本以为自己足够小心,可没想到刚到666房门口的时候,师祖就从转角走廊冒了出来,快步堵在我面前,问道“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
我尴尬的呆立了一会,然后故作镇定的撇了撇衣服上沾染的破碎的纸片,转身掏出那块血河督军衣角的布料,递到师祖面前,说道“没,没去哪里,就是,就是去看了下你的老朋友,血河督军。”
师祖脸色微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立马把我推进房里,关上门,说道“血河督军?你又跑去红区了?”
我虽然在去之前心里也没谱,但回来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师祖却这么紧张,这不免让我也有点担心了起来“怎么?那里是不能去两次么?还是血河督军不能见?”
师祖慌忙收起布料,说道“不是不能,是太危险,你应该知道莽村红区和黑区的关系吧?”
我一脸纳闷“知道啊?两个区老死不相往来,有问题么?”
师祖继续说道“两个区是老死不相往来,但池头夫人是叶池的前生,凡是因难产而死的产妇,都归派其辖下,她曾经也和血池督军一样跟在酆都大帝身边,后来被一些人过分夸大了神通,打着以血河忏为名的超度活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被株连问罪,发到了莽村来。
一开始池头夫人是负责红区的,可红区却经常闹出一魄失踪的事来,酆都大帝考虑到她手段不够凶煞,才把她调到了黑区,让血河督军分出一魂一魄处理红区的事情,由于血河督军和池头夫人之间有感应,她知道了此事之后,很不高兴,接二连三的发难血河督军,最后还是孟婆出面给了她一碗汤,让她忘记了前尘往事,以叶池的身份重新开始。
他们在莽村里从未碰过面,两区不相往来的时候倒也还好,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感应毕竟是天生的,你带着血河的东西来,万一被她察觉,想起和血河之间的过往,恐怕又要没完没了了。”
我顿感无语“呵,这冥府的事怎么也这么复杂。”
师祖走到窗口,撩开窗帘看了看泳池的情况“人心思变,鬼心也一样,冥府承载的是六道轮回的一切中转,也是最易沾染各种恶习的地方,所以,每隔几年就要入一批新人以供调配,新旧交替的时候最容易出事,要么无作为好几年,要么想尽办法赌一把。
这时候作为监察的六案功曹,就会收集各方资料,把公文、秉报,及时呈送给十殿阎罗,但不是每一次都能收集全面,莽村,介于冥府与人间道之间,目前阴鬼使在逃,孟婆又无暇顾及,所以,就成了三不管地带,自然是非多了点。
至于叶池,她私下里和人间道的灵媒联系,目的也很简单,灵媒在阳间赚的钱,相应会留下一部分给叶池,叶池在莽村等待转生台的机会,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带着部分记忆,顺利回到人间道,那时候,就是有钱有闲,自由自在的开始。”
我听得一知半解,但也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于是,我也平静的凑到窗前,顺着师祖的目光向下看去。
此刻,泳池派对已经快要结束,我看了一圈,也没见着郑斌彬的身影,师祖忽然喊了句“糟了”,就匆忙把那块布料塞回我的手中,跑出门去“布先寄存在你这里,你不要再乱跑了,我得去看看郑斌彬,我刚才说的话,叶池根本没有听进去,再这样下去,莽村怕是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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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师祖……”我追了出去,却没能赶上师祖的脚步,只好退回房间,可掌心忽然传来的一阵刺痛。
我低下头,发现手上的布料滋滋的冒着白烟,我赶紧把布料摊开放在桌上,结果看见上面冒出了一排字:陈煌,当年我两斗法,恐与阴鬼使生变有关,若你手上有拾得什么物品,务必交予六案功曹。
物品?镇魂钉?我从背包里摸出镇魂钉,盯着上面的血痕看了许久。
血河督军说过,师傅和师娘都不是完整的人,师娘来自莽村我能理解,但他却称师傅为借了命的容器,可师祖却告诉我,师傅是因为山精诅咒,要在20岁之前找到那个女人,于是在无奈之下,才来的莽村,也就是说,师祖当时说的那个女人,不是师娘,他们来莽村,也没有料想到会遇见师娘。
所以,师傅在来莽村之前,并不是借了命的容器,而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因为山精诅咒,成为了容器,这也就意味着,山精给师傅下的诅咒,是奔着二十年后的某件事而来,是酝酿已久的一场阴谋。
再加上,师娘在出莽村之前,手上也有荆棘纹,也就是说,师傅和师娘的遇见,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
由此再联系起我和禁手上的荆棘纹,虽然不似他们那么明显,但极有可能也是为了某件事的发展埋下伏笔,只不过因为时机尚未成熟,为此,目前都还没出现更大的变数。
我摩挲着镇魂钉,心中充满了怀疑,会是阴鬼使么?是他用镇魂钉控制血河督军么?还是,连我们身上出现的荆棘纹,也是阴鬼使安排的?他从堵黄泉路开始,就想方设法的接近我,难道是出于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