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脸色阴沉的坐上电梯,来到了楼上,可没想到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护士惊慌失措的喊声。
“二少,你怎么了?你不能动啊!”
“滚!”
病房内刺耳的铃声响起,徐景行心头蓦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快速推开了门。
“轰——”
血,遍地的血,早上还生龙活虎的少年,此刻面色惨白的躺在花瓶碎片上,手腕处如泉水般涌出鲜血,可他却固执的想推开帮他的护士。
“啪——”
沉闷刺耳的巴掌声响起,本就失血过多的少年被人猛地拎起了衣领,他眸色阴狠的睁开眼,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他妈疯了吗?不过是一个女人,她不要你,你就想去死吗?还是说你想拿死来逼她吗?来逼她跟你在一起!”
“你个废物!”
徐景行胸膛剧烈起伏,毫不留情的怒骂着他,那声音中的怒气听的一旁的护士都不敢再动,闭上了嘴。
徐舟野侧脸红肿,苍白的唇嗫嚅了几下,声音低的可怕,“可是,我爱她啊,我不能没有她。”
“那你就靠自己的实力去追,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不要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女人的心!”
徐景行气得咬牙,勃然大怒。
徐舟野看着他眼中的担心暴怒,惨然一笑,无助又悲哀,“可是我追了,追不到啊,阿娇爱的只有那个男人,那个死了快两年的男人。”
少年的眼里满是死寂,苍白的唇渐渐泛着青紫,哪里还有曾经的桀骜不驯,狂妄固执。
徐景行肩胛骨紧绷,气息压抑而阴沉。
接到通知,急匆匆赶来的医生看到这一幕心头一惊,可随即当他看到徐舟野越来越惨白的脸色时,还是赶紧上前说道,“徐少,赶紧放开二少,二少必须马上进手术室。”
他出血量太多了。
看着手术室外的红灯,徐景行镜后的眸光冰冷而晦涩,他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不久,还在车上的虞娇就得知了消息。
“割腕?他疯了吗?”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虞淮。
虞淮紧抿着薄唇,嘲讽,“我倒是希望他疯了,因为疯子不会用这种方法逼你去见他。”
想起刚刚电话内徐景行那冰冷的骇人的语气,他眉眼间便越发的冷厉。
他的妹妹有自主权,没有人可以逼她。
“哥,你希望我去吗?”
虞淮看着面带犹豫的女孩,满不在意的摸了摸她的头,“阿娇,你不用顾及我和景行,他有弟弟,我也有妹妹。”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妹妹,是我们虞家的公主,没有人可以逼你。”
“只要你说不想去,哥哥就带你回家。”
他说的很坚定,也是因为他有这个底气。
虞娇垂着眸,心中有迟疑,有担心,但最终都归于了漠然。
“哥,我不想去,我想回家。”
她是对徐舟野愧疚,可那些愧疚太少了,游艇那天他虽然是被她牵连受伤,可也是因为他本就对她心怀眷恋,所以才那么疯狂的碰了她。
她照顾他几天,陪了他几天,她认为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