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记?您说的是十字架还是那个字母?”古青松追问道
“十字架。你们看,从十字架上面的血手印以及挂链的断口来看,显然是德罗兰自己扯断放在地图上的,其中必有深意。”
听教授这么一分析,几个人深以为是,各自点头。
女王殿、桑曼墓、索赫梅特神庙以及摆在中间的十字架。我的脑中一幅立体的方位图不停的盘旋转换,最后由地名转换成了他们主人的形象。
“女法老、桑曼、索赫梅特女神!”
突然,仿佛一道闪电撕开了深夜的大幕,一种瞬间的顿悟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小木,你刚才说那个圣杯里出现的图案跟女王殿密室壁画相同!”司马教授突然再次询问我。
“是的!”我随口答道,就在这时,我突然抓住了刚才一闪而过的感觉。是的,那种感觉就是三个地点和壁画形象的印证。
就在我想要阐述自己想法的时候,只见司马教授已经拿出了笔和直尺,在地图上画起线来。
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把脑袋凑过去,见教授先用一条直线将女王殿和桑曼墓连起来,之后以索赫梅特神庙为直线外一点对已有直线作垂线,之后在两线相交的垂足位置画了一个圆圈。
“咦,教授,这是什么意思?”何川抢先发问。
“你说那个十字架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老教授头也不抬,反问了一句。
我心中一阵暗喜,没想到司马教授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既然德罗兰教授致死都在研究圣书的位置,那么他临终标注的也应该是方位图。
“难道说圆圈处就是要找的位置,不可能啊?”古青松指着教授划圈的地方,一脸的疑惑,思考片刻接着说道:
“看方位在两座建筑的中点位置,那里不就是有壁画的那个神奇密室吗!”
“不错,就是那个密室。”司马教授点点头。
“你们不妨再回忆一下那幅壁画;然后再来看这张图。”教授启发道。
其实,那一刻我心中已经明白了教授的意思。
“壁画?”古青松和何川闻听此言,各自思索。
“好像少了点东西?”何川用两根手指在地图上做散步状。
“我想到了,壁画上比地图上多了一个人!不,应该是多了一栋建筑!”何川双手一拍,欢欣雀跃。
“老师,您是说壁画上的人物形象与地图上的建筑是存在对应关系的。”古青松也想到了。
“不错!”司马教授点点头,阐述得也正是我所想到的。
“我们假设德罗兰也是根据圣杯内部的图案来推断所谓圣书的位置,所以他才取来了地图。
显然,结合壁画内容,从地图上看女王殿、桑曼墓以及供奉索赫梅特的神庙都已经出现了。特别是划线之后很容易发现,以神庙为起点的垂线刚好将以女王殿和桑曼墓为端点的线段垂直平分,而垂足就是那个神奇的壁画密室。这种方位关系与壁画上人物站立的位置不谋而合,就像是一个十字架,女王殿和桑曼墓是十字架的横臂,神庙是十字架的下长臂,想必这就是德罗兰扯下自己的十字架的用意了!”
“这么说,要找的地方应该在神庙所在的这条直线上了!”何川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惊喜。
“理论上是这样的!”司马教授长出了一口气,端起搁置良久的水杯,饮了一口。
“毕竟从壁画上推测,那个女法老顶礼膜拜的女神才是主角,因此,所谓的圣书藏在那个所在也不足为奇。”教授推推自己的眼镜,补充了一句。
若果真如此,在女王殿和桑曼墓之间找到密室,然后在神庙找到圣杯,那么圣书放在伊诺儿所在的方位也确实符合逻辑。
“尺子给我!”何川出人意料的从教授桌上把直尺拎了过来,径直走到地图旁,像模像样的画起线来。
教授也有些好奇,伸过脑袋看何川要做什么。
却见何川把直尺贴到地图上,对齐了教授画的那条神庙引出的垂线,大笔一挥,一条延长线喷射而出,一个完整的十字架出现在了地图上。
然后这姑娘把直尺往教授怀里一丢,地图一卷,夹着就出了帐篷,回过头还不忘冲目瞪口呆的我们三个吆喝:
“走啊,还傻站着干嘛,找去啊!”
弄了半天,她竟然要立刻出发。
“等等,我们都不慌,你急什么,再说我们也没说带你去啊!”古青松紧跑两步,把何川一把拉住。
我也点点头,对古青松的话表示赞同。
“不带我去?没有我的照片你们能知道什么你们,你个过河拆桥,你个卸磨杀驴!”何川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在古青松的腰间肉上拧了N个“S”型,把古青松疼得立马活蹦乱跳起来。
“不要急,我们不是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吗!”我赶紧给古青松打圆场。
“切,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何川七个不服、八个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