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开始可能以为发现了什么外星人据点,说不定还心存侥幸希望能找到点其他种族的专利技术啥的,又害怕有什么不良的后果,这才打着黑匣子的名义把我这替罪羔羊从中国千里迢迢的请来,之后又是激光又是军队的,我甚至怀疑眼前这帮士兵手里的武器说不定都事关他们的国家机密,没想到费了半天劲,结果却成了考古队,毕竟密室的东西也算是有年头的东西了。
但等我的目光真正捕捉到陈浮时,心中的猜测荡然无存。陈浮似乎压根就没怎么失望更没有哭笑不得,从进来到现在就仿佛一直在思考中,一会儿看看桌上的画,一会儿又观察周围的物品,看样子竟像是有所收获却又心有疑惑,惹得身旁的士兵个个呆立当场,眼瞅着自己的长官来回踱步又不敢打扰,怕影响了他的思绪。
我拉拉齐齐的手,示意她我们先出去,既然密室里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再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外面正阳光明媚,还不如去散散步、聊聊天。
本打算招呼杨聪,结果这家伙正跟最后面的一个竖着的木柜较劲,看样子正致力于如何开柜子门,我估计里面也不会是什么宝贝,索性不去管他,转身带着齐齐就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只听得“咔啪”一声响,接着“哐珰”,之后就是一声大叫“啊,怪物”,竟然是杨聪的惨叫声。
我跟齐齐一听,顿时感觉不妙,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幅画上的怪兽,赶紧回头找杨聪,眼前的情形还是把我们惊得目瞪口呆。
最先看到就是那帮特种兵正围成一圈,个个手举枪械,枪口下瞄,指着中心的位置,看样子一声令下,就能把目标轰成灰烬。就连陈浮也双手握枪,神情颇为紧张。
再看长短枪械指着的方位,上面压着的是那个长木柜的背面,下面被压的是杨聪,只看到他的双手双脚露在外面,两扇柜门被扯落下来,一边一个还握在杨聪的手中,而脑袋则整个被柜子罩住,就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我心中一寒,唯恐杨聪已经遭了不测,拿着陈浮刚给的枪就挤了进去。当时的情形大家谁都不知道柜子里是什么东西,又不确定杨聪是否存活,一时间剑拔弩张。
“杨聪,杨聪………”我冲着柜子底下喊了两声
“还好,还好,我没事”,杨聪的声音从柜子里传出来,有些嗡嗡的尾音,应该是头在柜中的原故。
紧接着,杨聪的手脚都动了,腿弓起来,然后两手扶住柜子的边沿,一下就把柜子推到了一旁,看样子正准备来个鲤鱼打挺,结果看到脑袋上方围了一圈直径不一的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腿一软没能翻起来。
“手举过头,慢慢起身,快”陈浮冷冷的命令声里,不存在一丝人类的感情。杨聪一脸的疑惑,看看左右才确定是在说自己,先看了一眼陈浮的脸,似乎吓了一跳,又看看我,结果我那时的表情正对陈浮突然转变的态度一脸的疑惑。虽然我跟杨聪两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不论是我还是杨聪却都看出来了,如果不照做,只怕杨聪立刻就被打成筛子。
杨聪依言,高举双手,慢慢的站起身来,此刻一帮特种兵分成两队,一队仍然枪口对着地上的木柜,另一队则一直瞄着杨聪。
我皱起眉头,正要问陈浮什么意思,陈浮冲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多言,之后就见一个士兵从背上解下一个方盒,从里面拿出一个20多公分宽,30多公分长的一个长方体来,看起来像一个黑玻璃盒子,只见他两手一拉,两端竟然各伸出一段来,总长度足有一米长,这才两手平举,如同扫描仪一般在杨聪的前后左右,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最后把仪器拿给陈浮看,陈浮看后点点头,这才让属下把枪口移开并示意杨聪靠后。
之后陈浮也不理会我们三个,径直带着一帮人围住那个柜子,此时柜子已经被杨聪反转过来,里面的东西已经一览无余,而刚才的士兵又拿那个仪器对柜子的东西仔细扫描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陈浮他们才收起了家伙,把柜子又扶正到原来的位置,弄了半天不过是虚惊一场。
那柜子里又究竟是什么呢?说出来只怕都没人信。
一个机器人
一个人形机器人
一个假人形机器人
一个破烂假人形机器人。
这个伪机器人不仅没有想象中的人工智能,甚至外壳都是拿木头、皮革和金属拼凑的。与其说它是人形机器人,倒不如说它更像一套中世纪欧洲的武士盔甲,只不过下部多了齿轮装置而主体也不是空的,而是两个机械杆的齿轮与胸部的一个圆盘齿轮咬合构成的,之后又通过一个传动杆与头部相连,在下颌部分甚至还装了一个自动鼓装置。
当时杨聪怎么也打不开柜子的门,有些急躁,用力一扯,毕竟他也是自幼习武的,结果力道大了,不仅把两扇柜门给扯了下来,没想到把柜子也给扯倒了。按理说以杨聪的身手本不会跟苍蝇似的被拍在地上的,倒霉就倒霉在那个伪机器人上,杨聪柜子一打开,刚好跟里面的机器人弄了个脸对脸,一下子就把杨聪给吓懵了,还以为遇到外星人了,结果不仅没躲开,而且还把额头给碰青了,这也难怪,拿脑袋撞铁板哪会有便宜占。
事后,杨聪对那个机器人仍不死心,又溜进密室试了试,没想到一经操作,这个破烂货竟然可坐可立,能挥舞胳膊可转动脑袋,按杨聪的描述甚至还能发出声音,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于陈浮为何当时对杨聪的反应如此激烈,后来我也曾专门问过,结果陈浮又说出一番雷人的话来。
按陈浮的说法,他们这队人马过去曾经处理过很多怪异事件,就曾经遇到过一种液态生物,如同一滩透明的浆糊,这种生物擅于将人的脑袋整个的包裹住,然后像沙漠的水一样通过发囊渗入大脑,并最终寄生在人体内,控制人的言行,陈浮的手下就有丧生于此类生物的先例,之后这才制造出了专门的探测仪器,就是那个可伸缩的玻璃盒。当时他一看找不到杨聪的脑袋,就起了戒心,等手下扫描过了这才把杨聪给放了。
密室里的所有人都被杨聪这家伙搞得神情紧张,特别是杨聪本人更是被陈浮吓得够呛,后来私下里跟我说要我离姓陈的远点,说“这家伙说翻脸就翻脸!”,后一句话我深有同感,只不过他说错了一点,陈浮其实不姓陈,这家伙是个伪中国人。
密室里的一群人之后再没有其他发现,最后就逐一退了出去,而陈浮征得我的同意后,取走了工作台上的那幅画作,又安排另一波人进来研究。
我看着里面这堆东西,本已经没多少兴趣,但察言观色间,陈浮反而对这些东西十分重视,我可以肯定一点,陈浮一定知道什么或想到了什么,所以等出了密室直接就问陈浮,问他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陈浮显得挺诚实,说心中有些怀疑,但还不确定,所以才派人研究密室的东西,而他自己则要回去亲自查一查资料,等他心中有了结论,自然会告诉我。
如此这般,陈浮便离去了,留下齐埃尔为我们准备食宿。
显然这次齐埃尔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充足,甚至安排了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师,不至于像上次一样三个人坐在大厅里吃一堆的速食食品了。
因为我们到达古堡时已经有些晚,再加上跟陈浮一通的折腾,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等我们晚上吃过晚餐,酒足饭饱,杨聪缠着我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即便我省略了一些内容,仍然耗费了一段时间。而杨聪听明白后,一副被古堡的优雅所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