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以为男人的钱是那么容易到手的,结果呢,傍来傍去,赔了夫人又折兵,财色双失,也没落个好。
“真想不到,看这人规规矩矩的,竟然是这么下贱的人。”黎男又骂道。
下不下贱我无法断定,也许人家真的两情相悦也说不定,可是哪有男人跑到女生宿舍来彻夜不归,而且还是所谓广告公司的老总,这似乎也太“低调”了吧。
一切的不快慢慢泯灭于黑暗之中,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夜,从容的笼罩着大地,看不清任何角落里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黑暗,真是方便了那些邪恶的念头。
次日一早,只听得重重的两声关门,想是那何佳儿和她的男人走了。污浊的空气又慢慢的恢复了干净,也许该把窗户打开来。
人追逐自己希望的没错,可是能不能做的高贵优雅一些,至少不要让旁人看不起。
数日之后,何佳儿搬走了,何去何从,我不得而知。又搬进来了一个小姑娘,冯佳佳,邻家女孩儿般的可爱,文文静静,似乎青莲初出,涉世不深。一见到我和黎男,便姐啊姐啊的叫不停,你不与她说话,她便安静的跟只小兔子似的。慢慢的我们熟悉了起来,我知道了她老家在扬州,今年刚刚二十。
一个所谓部长的要客(1)
我和黎男连休了烧高香得来的两天,次日,又开始忙碌了。但凡让你休息了一天,次日的航班必定是累的想吐的大班。黎男大四段,我大五段,深圳过夜。不到早六点,我俩便出门了。
今日的航班组员大都相识,艾若琳——师傅的好朋友,还有她的徒弟陈馨,以及我第一次共事的女孩儿李如男,漂亮、淡漠,初见有种黎男的感觉。
“若狐,今天你跟我飞前舱吧。”琳姐安排道。
“琳姐,前舱我不大会飞。”我低声道,其实没有所谓会与不会,只是伺候前舱的那些大爷、姑奶奶们,委实劳心劳力,一个不顺意,便被喷的满脸口水。
“没有会不会,只有愿不愿意。”琳姐轻轻示意道,看来今天飞三号是铁定了。
我点了点头,不敢让琳姐为难。为什么呢?李如男是二号资格,陈馨刚刚带飞,不可能飞前舱,所以只能是我了。
准备好一切,大家登上了机组车。今天第一段旅程里有要客,其资料显示为宣传部官员,当以二级重要旅客保障方案服务。
前舱的服务相对后舱来说,更需要周到和细心,当然,要客的喜好我们已经事前了解了清楚。其一行共三人,都是头等舱位。别看人少,可行李却令人瞠目结舌,共有九个箱子,全无托运,而且全都由地面工作人员送到门口。
“把箱子给我们放好。”一男随从招手喊道。
我和琳姐一看,差点晕了。九个箱子,全丢给了我们,而他们却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舱。
我一拎起行李箱的手柄,突感异常沉重,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箱子还是纹丝不动。这里面装的什么啊?这么重,我如何放得上行李架?还是我和琳姐合力,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九个箱子全部放好。
“你们动作迅速点,弄好了给我们拿几张湿毛巾来。”又一随从使唤道。
琳姐示了示意,我赶紧去拿了三条毛巾。三个人抹了抹脸,又擦了擦手,像丢垃圾一样,将毛巾扔进了我手捧的托盘。从头到尾,那所谓的要客和随从们没正眼看过我们,甚至连句客气的话也没有。
冷漠、傲慢、不可一世,我已经习惯了,做这行什么也学不到,倒学会了习惯那些人的嘴脸。
安顿好一切,飞机缓缓升空。
临到发餐,这可是前舱最吃力不讨好的活。前舱的餐食自然比后舱丰富一些,可是这毕竟是机上,不是饭馆,按理说出门在外,大家将就一下就行了,可是很多人却不以为然,认为自己出了这么多钱坐头等舱,就得吃的很好,很丰盛才是。
“我说,你们的菜怎么这么差啊,我坐人家新加坡航空的头等舱,那餐食多好。”当我将餐食放到一中年妇女身前,她立刻嚷了起来。
“这位女士,真是抱歉,我们不是新加坡航空,而且我们也无法和新加坡航空相提并论。”我努力微笑道,对于这样的人,我只想这么从容不迫的淡淡的去抗拒,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仍旧不会满意。
妇女抬起眉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屑一顾,而后又酸溜溜的道:“那是,就你们这破公司,能和新加坡航空比吗?”
我冲着她浅浅的笑了笑,却在心里嘀咕道:你说的一点没错,既然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破,那你就将就一下了。
“真是抱歉了!”我道。
妇女扬起眉头,一个转脸,打开餐盒猛吃了起来。呵,这前后对比,差别咋就这么大呢。